颗心蓦地揪起。
没看错,后背对应着前胸腹,各有个穿孔,丁碛对这种穿透伤太熟悉。
但个人,受这重伤,怎可能立马活蹦乱跳呢,除非……
身侧有斜斜影子晃,丁碛猛抬头,声“谁”还没来得及出口,根套索突然自后套将过来,然后狠命拖。
这力道奇大,丁碛猝不及防,向后栽去,心知不妙,手狠抠住地面,正待稳住身子,后背骤然刺痛,低头看,小腹上已冒出带血刀尖来。
舒口气。
也怪,丁长盛那点能耐,他还不知道吗,何必这谨小慎微。
他打量会帐内,目光落在床上。
丁长盛正侧身向里,睡得正酣,床尾处堆着他脱下团衣裳。
丁碛蹑手蹑脚过去,伸手摸下,没错,水凉。
丁碛咬牙,只手向后抓探,揪住那人发顶,正想把人揪翻过来,哪知那人刀子拔,又刺刀。
这下拔出,真个血流如注,丁碛往前扑倒,只手横入腹下,拼命去捂伤口。
身侧响起脚步声,刚积薄雪被脚步压实,发出细碎声响。
指缝间温热血汩汩流出,丁碛拼尽力气抬头去看。
看到丁长盛,光着脚,只穿睡下时衬衣裤,表情怪异,斜下刀尖刚好滴下滴血来。
他动作飞快地把搂起,又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出门之后,几步走到营地灯边蹲下,把抹掉灯面上积着细雪,抖开衣服看。
衣服里先掉下团解下绷带,上头血已经被水蕴开。
丁长盛受伤?看不出来啊,说话中气十足,走路也那利索。
又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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