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吩咐宗杭:“你辛苦点,让踏个脚,送上层。”
宗杭依言伏低身子,等丁盘岭踩上去才慢慢起身,把他送高——丁盘岭这才发现顶部粘膜跟四壁不同:里头密布着黑棕色经络样导管,接通到不同悬索处。
他避开这些黑棕色导管,拿匕首在上头破个口,然后掰开探身钻上去,宗杭先把易飒也同样法子送上去,然后由他们两人合力,再把自己拉上去。
这层同样是七个粘膜室,也同样挂满串串,不同是被簇拥在中间那间粘膜室,侧面六面粘膜里,都布着黑棕色导管,丁盘岭差不多想明白,指给两人看:“祖牌由上至下,通过这些导管流下来,注入不同悬索,然后融进那串串,刚刚是最底层,所以只顶上有,四周没有。”
脚下只层粘膜,站得颤颤巍巍,这层看完之后,宗杭如法炮制,几个人又往上上层。
是个人,揭开后脑,但脑子又跟别人不样,记得吗?直在想,他画到底是什,如果只是见到息壤包裹着太岁,不应该画成人头吧?”
易飒有点匪夷所思:“难道是这个人?”
丁盘岭说:“也不是没可能啊,这几趟下漂移地窟,每次都是从通道进入水中,姜射护没遇到水,反而遇到道白光,醒来时就回到地面上,这经历本来就有点反常,而且他唯记得画面,还这诡异——会不会他其实进到地窟,也看到些东西,但因为祖牌影响,切都模糊,所以他即便画得出来,也说不出到底是什。”
说完抬起手臂,手上匕首挥,直削向其中根悬索。
易飒“啊”声,下意识退后两步,直觉悬索断,大概会汁液四溅,谁知并没有,悬索非但没断,反而发出声碰响,听起来,像是刀刃削到什质地坚硬物件。
这层上头粘膜就不是半透明,再往上似乎已经是太岁:看来这些粘膜室共三层,二十个,差可告慰是,没有哪间是明显缺失或者被清空——所谓大规模地去往鄱阳湖,应该还没有开始。
但丁盘岭觉得还是应该往上,因为顶上依然有悬索,那就表示,祖牌还在上头。
三人选个最边上粘膜室,避开上头导管,拿
宗杭愣下,脱口说句:“不可能,摸过它,是软。”
丁盘岭脸色很难看,示意两人退后、再退后,然后端起喷火枪,说句:“油料已经差不多耗尽,不会出大火团。”
果然,枪口忽拉喷出小团,包罩在正对着那串上,焰头倒是烧起来,但很快丁盘岭就发现,这烧,只是因为油料。
他拿匕首拨,那小团火就掉到地上,把底下粘膜烧得滋啦作响,但那串,除焦黑些,并没什不同,匕首敲,发出邦邦响声,那感觉,跟敲在牌位上没什两样。
丁盘岭双唇紧抿,过会才说:“这东西不怕烧,也不怕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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