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飒没吭声,顿顿说:“最好就是今天车,宗杭要是问,你就说,只今天排得出来。”
“今天是不是太急点?”
真奇怪,这世上难道只她个人认为:告别就该像挥下快刀,不留恋,不流连,刀天涯吗?
告别这种事,不应该太拖拉。太拖拉话,就永远告别不。
他和颜悦色:“飒飒,有事吗?”
“盘岭叔,待会帮忙安排辆车,送宗杭回家。他事你也知道,在柬埔寨出事之后,至今没跟家里联系过。这阵子跟着们东奔西跑,壶口也去,地窟也下,他已经够倒霉,没义务再给三姓做苦力。”
丁盘岭有点意外:“定要安排得这急吗?飒飒,你真是说风就是雨……”
易飒盯着丁盘岭看:“盘岭叔,你是不是漏句话啊?”
丁盘岭愣:“漏什?”
等你起吧,反正……也不急这几天。”
“宗杭,你爸妈到现在都还以为你死,你真觉得寄两张明信片很安慰啊?之前是走不,情有可原,现在有机会,还磨磨蹭蹭,好意思吗?”
她语气有点重,宗杭脸噌下涨得通红,半天才小声为自己解释:“不是,是时间没心理准备……那明天行不行?”
“非得拖天?”
宗杭嗫嚅句:“你今晚会爆血管,有在,万出什状况,能帮你遮掩下。”
易飒提醒他:“你之前不是说,宗杭是最特殊那个,有他在,跟‘它们’打交道会稳妥些吗?这次怎不说、不留他?还是你早就知道,特殊不止他个啊?”
丁盘岭这才反应过来。
居然让小字辈将军,他有点尴尬。
易飒却笑起来:“早该想到,你在所有事情上都先人步,怎可能唯独这事上被蒙住啊,没错,真是,就是,你要是不相信,今天晚上,还能给你看证据。所以你根本不需要宗杭,有就够。”
丁盘岭沉默会,问她:“你到哪阶段?”
易飒心里暖,语气柔和不少:“那去问问。”
***
丁盘岭刚拉开被子,正准备补个觉,易飒就进来。
整个人硬邦邦,还带着刺那种。
丁盘岭忽然觉得,易飒真像个铜豆子,再大坏消息都砸不扁她,反而会让她浑身戒备,愈加杠头杠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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