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杭纳闷:“不是昨晚上才下漂移地窟,丁盘岭还说别急着下结论……”
“是啊,等他查出真相,不定什时候,也许年、两年,难道你要直等着,就是不回家吗?”
易飒说总是有道理,宗杭脑子里有点乱:“可是丁盘岭说,是唯特殊那个,他觉得留着有用,不会让走。”
“没事,去跟他说。你已经帮很大忙,昨天晚上,差点让太岁给夹死——多危险啊,三姓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反正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你别傻乎乎帮他们卖命。”
宗杭纠正她:“也不全是帮他们卖命,都是你去,才陪着去。”
她掸掸手,把手交握着递过去。
宗杭赶紧双手拢起,把她手包住,还低下头,朝掌内呵呵气——是跟电视里学,他觉得这样,能暖和些。
他手真是挺暖,干净修长,修剪齐整指甲上泛健康光泽,不敢去想,有天,这手会干瘪褶皱、指甲脱落。
抬头看,他有半脸正浸在清晨初升光里,面部轮廓很柔和,没有那种给人压迫感冷峻和凌厉,这世界即便对他不是很友善,他也没有对这世界紧绷——
光洁额头上映出细得几乎看不出颜色茸毛,开心时候,眼角和嘴角都微微上扬,那弧度,像是要盛住每滴笑,收个满满当当。
眼泪,她拿手指抹抹眼睛,说:“是啊,就是故意,怎着?”
怎着?也不能把她怎着,再说,今天19号,不希望她生点点气,能开心最好。
于是岔开话题。
“你吃饭吗?帐篷里有饭,去晚就只能吃剩。”
易飒摇头,拿手拍拍边上地:“坐下说。”
易飒嗯声,过会抽回手,从地上爬起来,顺带把那本软面册子卷起:“那你回去收拾下,去问问丁盘岭,有没有富余车,如果有,尽快安排把你送回去。”
宗杭吓跳:“这快?”
这也太突然,昨天晚上还点迹象都没有,宗杭语无伦次:“那……那你呢?”
“三姓还有些事,得忙阵子。”
“那
易飒觉得自己真是喜欢他,他这辈子,眼角眉梢,都不该落阴霾。
她深吁口气,把胸臆中种种缱绻都压回去,失神会,轻声说:“宗杭,你回家去吧。”
宗杭随口答句:“知道啊,等这事完,就回家,都不知道怎跟爸妈解释,实话不能说,编又编不出好借口来。”
易飒说:“已经完事,你可以回家。”
哈?
宗杭坐下来,双手摊开向着她:“刚刚你手好凉,要给你捂下吗?”
易飒斜他眼:“你是想摸手吧?”
宗杭气:“是那样人吗?就是看你手凉,很纯洁地帮你捂捂,你肯定这坐着好久,手冻得跟冰坨坨似。”
易飒低头看自己手。
是冰凉,而且刚搓苔藓,并不干净,沾些泥沙和草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