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气冲冲,抬脚就走,走得横冲直撞。
终于肯走,易飒翻个白眼跟上,才跟没两步,丁玉蝶忽然掉头:“你答应过会跟起下湖,这个不能赖。”
不等她答腔,又掉头走。
易飒鼻子里嗤声,信步跟上去。
没招呼宗杭,也没看他,只是走着走着,下意识放慢步子。
除湿身之外,没见有伤啊。
“严刑拷打?”
丁玉蝶咬牙切齿:“过程多不容易就不说,关键是把姜孝广给打,打你懂吗?这种熟人、长辈,搁着你,你能下得去手?”
易飒说:“……能啊。”
靠!答这干脆。
看这情形,就跟在船上经历生死搏击似,易飒有点纳闷,想问宗杭,忍住。
毕竟上次分开时场景,不是什让人愉悦回忆,虽然人救回来,但她还没想好拿什脸来对着他。
愧疚吗?不可能,她是个坏人,为什要愧疚?
但既然是坏人,走之多干脆,又为什要回来救他呢?
她说不清楚,态度也还没摆正,索性晾着宗杭,不看他,权当他不存在。
脱胜算更大。
沉得深度差不多之后,改为迅速平游,越深处越黑,亮子也最多只能看到身周两三米,易飒给丁玉蝶打个水鬼招,先伸出两根手指向下,做个倒“V”,然后手呈蛇头向往前,又弯曲成爪状向后,这意思是:有情况,你带路,断后。
丁玉蝶抽出匕首,拽上宗杭开路。
易飒刻意落下段距离,有时倒游,有时回头去看,都没发现什异样,只是在最后上浮时,出于谨慎,又回次头。
她看到,视线尽头,湖底暗处,似乎有隐约黑影,像僵直老树。
他这脑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反应过来要跟上。
宗杭先是眼睁睁看两人吵,自己插不上话,又眼睁睁看两人前后走掉,都没招呼他。
尤其是易飒,从头到尾,看都没看他眼。
这
丁玉蝶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末拿手指头点她:“很好,易飒,今天算认识你,原来以前根本不解你。”
这不废话吗,几年见趟交情,谈什解。
“以后要跟你保持距离……”
那就保持呗,手指头点什点,信不信发狠,伸手给你拗?
“你完!”丁玉蝶说,“个女人,不善良。”
她留意下湖上动静,又催丁玉蝶:“赶紧走吧,坐这儿算什事,回到旅馆之后好好歇着不行吗?”
丁玉蝶气,想来想去,就数易飒可恨。
他腾下跳起来:“就不该信你话,你知道在船上都发生什事吗?”
发生什?
易飒从头到脚把丁玉蝶打量遍。
***
终于扒上湖岸。
虽说习惯能在水里呼吸,但那和呼吸新鲜空气毕竟还是不样,丁玉蝶屁股坐倒,大口喘个不停。
易飒催他:“快走啊。”
丁玉蝶有气无力:“不行,得缓缓,腿都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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