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在大湖中央,鄱阳湖虽然赶不
易飒站起身,掸掸手,后退两步:“叫什服务员啊,来吧。”
说话间,又扇门开,是丁家水鬼,丁海金,老头子七十来岁,身体不好,做过心脏搭桥,走路都有点颤巍巍——姜骏昨晚还提醒过易飒,她年纪最轻,下水后要照顾老,重点负责这个开过刀老头子。
易飒冲着丁海金笑笑,脚就把门给踹开。
她打头进去。
客舱房不大,眼功夫就看遍,也没地方能藏人,窗倒是开着,易飒探身往下看看:甲板上随时有人,要说姜骏爬窗走,似乎有点不太可能。
送水餐人般把盘子端到水鬼门口搁下,不轻不重,敲门三下,然后尽快离开,水鬼开门自取,吃完把盘子送出来,这节就算过。
易飒也领,但她从小就有点离经叛道,成年后又长住东南亚,对这些祖上传下来规矩向来不置可否,觉得大半都是封建迷信,再说,那些所谓水餐腥臊难闻,不定多少致病菌呢,她也咽不下去。
所以领水餐之后,她全倒进马桶里冲,然后掐算好时间把空盘子送出去。
姜孝广沉不住气:“跟姜骏住对面,送空盘子出来时候,他还没领,还怕他是今晚要领头,压力太大给忘,过会又看次,还是没领,想提醒他,怎都叫不开门……”
易飒说:“来吧。”
门那是……
姜孝广?
易飒奇道:“姜叔叔,你怎出来?”
老辈人,应该比她守规矩才是。
姜孝广眉头紧皱,示意下脚下盘子:“你看看!”
她回头看姜孝广:“小姜哥哥……是不是出去办事?”
***
外头又起喧嚣。
这次跟之前出去捕鱼不同,声浪里带惶惶不安,而且势头越来越大,宗杭满手果皮,正不知道向谁打听,领班急匆匆进来:“都回房,屋里找找藏没藏人,有个乘客不见,满船都炸锅。”
不见?
她走到门边,屈指在门上重重叩叩:“小姜哥哥?小姜哥哥?”
没人应。
她把耳朵贴到门板上听,然后麻利地伸手撑趴到地上,眯着眼睛往门缝下看。
姜孝广心里实在没底:“是不是没人啊?要是在屋里,不会不应,要,叫服务员拿钥匙过来开门吧。”
真不在屋里话,就太荒唐,这胡闹,哪有资格领头。
易飒循向看去。
那盘子里,大盘水餐,送来什样,还什样,但其它几间房门口,包括她自己,摆着都已经是个空盘子。
那间房,好像是……姜骏。
易飒开门出来:“小姜哥哥……还没领水餐吗?”
领水餐是开金汤之前必备程序,在哪片水域开金汤,做水鬼就要尽量多地生食这片水域河鲜:因为下水就是“鬼”,要用这些土生活物水腥气去盖身上“人气”,这样才会更安全,水下东西才会看你是同类,不加侵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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