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两间房地方,伸手拍
“没见识吧,吃过日本料理,人家就是这样,生吃。”
宗杭心说:胡说八道。
他也吃过日本料理,但日料好歹有些措施,譬如熟水洗、低温杀菌、佐芥末、吃配料等等,哪有这血淋淋,姜丝都不切份就上?
肯定不是给人吃,不是要开金汤嘛,估计是仪式上用,祭河吧。
***
厨房里阵乱,七手八脚,腾张大工作台给他们。
宗杭偷眼看。
工作台边沿上,字型排开八个大白瓷碟子。
有个人专门主刀,另有人负责洗递。
他们这趟下湖,捕到东西不少,鱼类尤多,什鲤鱼鲥鱼马棍鱼翘嘴鱼,宗杭也认不出,只知道是大小粗细各色鱼等,又有淡水虾、毛蟹、螺贝,还有些压根没见过绿色植物。
叫个满当,再顶个三四顿不成问题,实在不行,鄱阳湖边多是城市,靠岸补给呗。
下午,工作内容不变,继续蹲着削皮,年纪再轻,腰背也禁不住这久蹲不动,宗杭老太太样握拳捶腰时,外头忽然传来人声水响。
有人出去看热闹,回来说,那些人放下七八条橡皮艇,工具也带得全,看来是要去捕鱼。
宗杭竖起耳朵听他们八卦——
“这帮人八成都是认识,你看到船客单没?好多姓丁啊姜啊易,听说是家族旅游,真不容易,现在基本上各过各,很少有亲戚间能这聚。”
易飒歪在床上,正打手机游戏,忽然听到走廊里有砰砰门响。
她皱起眉头。
午饭过后,顶层这块,尤其最靠里这几间,根本不让人随便走动——要保持安静,方便他们这些做水鬼领水餐、洗浴、打坐、静修,做夜半开金汤准备。
这谁呢?点规矩都没有。
她手机甩,开门去看。
主刀那人手法熟练,削剁撬切,粗略处理就往盘子里扔:各个盘子里都是越积越高,那些生鱼生虾肉块堆叠,有些神经未死,还在蠕蠕而动,盘底汪滩血水,不同腥味叠加在起,这大杂烩味道也是够销魂。
再然后,不蒸煮不煎烤,就这端走。
后厨又是轮议论纷纷——
“这不是给人吃吧?”
“不能这重口味吧,里头得多少寄生虫和细菌啊。”
“人家等于是包船,听说以前也是在水上讨生活,这次好像是祭祖还是什纪念,开船前公司就交代,咱们只管提供船只和伙食,其它甭管。”
“看到他们搬好多箱子上船,听说今晚是大日子,可惜,就是不让看。驾驶舱那头说,晚上在湖里定锚,还要把咱们宿舍区通道门给锁……”
“祭祖嘛,估计有不少封建迷信内容,怕传出去影响不好吧,不过人家出手那大方,按人头,每人这趟要多上千辛苦费,咱们就配合下呗……”
……
近傍晚时,外头再次喧嚣,是那群捕鱼人回来,没过多久,八九个人拎桶端盆,居然来后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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