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真香想想:“有次半个多月,还有次,二十来天。”
“这都个月。”
黎真香说:“这次时间是有点长,但听说,老板办大货,是要去金边。那里花花世界,女人多,你也知道,老板平时个人住,也需要放松,万看上什女人,多住几天,也不稀奇。”
说到这儿,心头忽然忐忑:“伊萨,你怎大半夜来问这个,不是老板出什事吧?”
易飒沉默会,才说:“不是,有急事找他。”
“刚去陈秃那,好像跟走时候没什两样,他直没回来吗?”
“是啊。”
“你给他打过电话吗?”
“般都是老板打电话给,他外出,就是放假,不找他。”
“那他找过你吗?”
光影烁动中,那人也看到她,嘴巴咧,扬手跟她打招呼:“嗨,伊萨……”
招呼没打完,手也尴尬地扬在半空。
因为易飒摩托车突然掉头,走。
***
黎真香睡得正熟,听到砰砰门响。
多难?
让陈秃送宗杭程,在她看来就如同寄养乌鬼,打个招呼就是,从来没问过后续,陈秃也没找过她。
在他们这些人看来:出事才需要打个电话嚎丧。
电话簿太长,她不住上翻,心头愈发焦躁:两人都是忙人,个行踪不定,到处收租,个热衷于经营诊所、办货带药、处理社群纠纷,存号码,只是以防万,平时谁都想不起谁来,上次通话,都不知道是哪年哪月。
终于翻到。
换平时,陈秃出去办货,去寻欢作乐,确实不稀奇。
但有宗杭失踪在先,陈秃不露面,忽然就有些让人细思恐
黎真香摇头。
易飒心头紧:“这算正常?”
黎真香怕吵屋里睡觉人,掩上门出来说话。
“伊萨,般老板出去办大货,时间都挺久。”
“以前最长次,多久?”
睁眼看,是半夜,身边男人不耐烦地嘟嚷着,没有去开门意思。
黎真香想先点灯,但这拍门声很急,在片漆黑中,响得如同鼓点,带不祥意味,激得她心惊肉跳,摸着黑,深脚浅脚往门边去。
刚打开,那人就叫她:“香姐。”
黎真香隔几秒才反应过来:“伊萨?你怎会来,你来……接大鸟吗?”
易飒走时候,陈秃还没回,所以把乌鬼并托给黎真香,黎真香搞不明白这畜生长副鸟样,干嘛要叫“乌龟”,所以很固执地直管它叫大鸟。
易飒揿下拨号。
陈秃关机。
易飒试图说服自己这是正常:陈秃办药,大多都来路不明,上家组织严密,交易环节严防死守,全程关机这种事,好像也不稀奇。
她收起手机,放慢车速,缓缓进老市场。
夜市就要开,行人渐多,很多摊位正在做开市前准备,她突突车酒吧也在老地方就位,那个承租酒吧柬埔寨人正在调灯,开关揿,灰扑扑酒吧台架登时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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