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井袖也还不错。
按摩手艺是绝,人也算年轻漂亮,关键是,柔声细气,跟朵解语花似,不招人烦。
连走,都只是跟行李发发脾气。
井袖咬咬下唇,抬眼看他。
他说话时候,嘴里还叼着烟,声音含糊,脸上带着笑——
可鄙可憎,但偏偏对她有吸引力那种笑。
井袖劈手把钱拿过来,走。
丁碛笑里带点轻蔑。
把她付出当泔水烂布。
井袖突然觉得,在这儿,在这个男人身边,分钟都待不下去。
她腾地坐起,开灯,鞋子都顾不上穿,赤着脚在屋里乱走,把散落在各个角落里行李往包里装。
衣服、香薰蜡烛、护肤瓶瓶罐罐……
不分种类,股脑儿胡塞气。
她要真是不拿,他倒会高看她眼,结果呢,还不是拿?
都是做戏,装什情深义重恋恋不舍。
丁碛关灯,重又躺下。
身边忽然空,到底有点不自在,挪躺到正中,枕头微温,女人温香软玉气息还在。
丁碛不觉就笑。
丁碛觉得她挺无聊,他坐起来,点着支烟,看她歇斯底里无声发作,像看大戏。
然后摸过钱包,从里头抽几张大额美钞,边角对齐折起,在她拎起大包往外走刹那叫住她:“哎。”
井袖回头看他。
他笑笑,从床上下来,走到她面前,把钱递过去:“小费。”
钱款早结清,这是额外,他觉得应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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