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夜沉默。他明白军师话很有道理,心里却老大不痛快。他早已把淳帝与狗崽儿分开来看,淳帝残,bao不仁与狗崽儿有何干系?非要把这些罪名推到他头上,世道何其不公?
有浓密络腮胡子挡着,刘温时之间也猜不透将军心思,只得转头去看藏宝图。恰在此时,粥熬好,名士兵敲着铁锅让大家过去盛。常顺战战兢兢地走过来,拱手道,“将军,该吃饭,您看是不是可以把皇上嘴里布条扯出来?”
“扯吧。他已经不是皇帝,你也改改称呼,口个皇上,老子听手痒。”孟长夜撩撩眼皮。
“是。那奴才叫他主子,您看合适吗?”常顺又道。
“只要不叫皇上,随便你。”孟长夜接过士兵递来粥碗,刚喝几口就见打猎分队回来,立即走过去帮忙处理野鹿、山鸡、野兔等物。
淳帝会儿张扬跋扈,会儿老实本分,刘温早就觉出不对,但也没多想,只以为他是个欺软怕硬主儿,稍微吓唬吓唬就怂。但将军问起来,他才隐约意识到,个人无论怎善变,眼神总是不变。
然而淳帝不同,他张扬跋扈之时眼中充斥着污浊,即便长得再漂亮也令人生厌;忽然安静片刻,那双瞳像洗过碧空,清粼粼片澄澈。这时候他看着很畏怯,还有些彷徨无助,十分惹人生怜。说老实话,有那几回,刘温就算觉得他误事,也没舍得责难。
孟长夜见军师与自己感受相同,连忙询问,“你也看出来?”
“将军,知道淳帝长得漂亮,而且乖巧起来确实挺招人疼,您这样大老粗见未免有些想法。但要事先警告您,他那模样很有可能是装,目就是迷惑咱们,然后趁机逃走。”刘温拿着根棍棒拨-弄篝火,脸上派凝重。将军似乎已经被迷惑。
“如果他不是装呢?”孟长夜还不死心。
常顺得准话,这才小心翼翼地凑到锅边,低声下气地要两碗粥,末扯开淳帝嘴里布条,用勺子舀喂过去。
淳帝餐饭要吃掉上千两银子,仅道水煮白菜都须经过几个时辰精心煨制,又怎会受得这种用高粱、苦荞、糙米混合而成粥水?他早上就没
“是不是装咱们再看看吧,总之他要想逃走那是没门儿。”刘温将棍子扔进火里烧掉。
“对。他奶奶,就算他是装,只要他肯装辈子,老子也甘愿把他供起来。你们这些读书人不是有种说法叫狭,狭什来着?”孟长夜挠头。
“狭天子以令诸侯。”刘温替他补充完整。
“对,就是这句。老子就来个‘狭天子以令诸侯’,以他名义称帝,然后老子在后边儿当摄政王。”
刘温摇头,“将军,您若抓是个懵懂无知刚上-位小皇子,这样做倒也合适,然而淳帝上-位三年,其残,bao不仁名声早已传出去,您再以他名义称帝恐怕得不到民心,不若自己龙袍加身,就地称王,反而更为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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