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标榜下自己,却不小心戳到孟长夜心肺,惹得对方冷笑起来,还用力拍拍他极富弹-性屁-股,“你不是想象中草包?那你告诉,晋国究竟是怎灭亡?百姓究竟是怎造反?天下究竟是怎大乱?”
有姝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答案。若是换成以前他,顶多只能在实验室里搞搞科研,谈不上治理国家。但与主子相伴四世,耳濡目染之下他也学许多帝王之术,不敢说统天下,但把晋国打造成太平盛世却绝对没有问题。
然而现实与理想之间仿佛隔着个天堂与座地狱。晋国已经灭亡,百姓已经造反,天下已经大乱,这切都源于淳帝昏聩无道。有姝想又想,还是没能找回那些丢失记忆,但这具身体分明又是自己。他忧心如焚,却不敢表现出来,试探道,“将军,若是与你说,压根不知道你说那些事,你会信吗?你扇巴掌那天刚
有姝立刻就接受主子解释,再想又觉不对,纠结地问道,“掉进粪坑里,为何只有头脸污秽不堪?”
孟长夜脚步微微顿,正绞尽脑汁地思忖该如何搪塞,又见他恍然大悟道,“是,必然是倒栽葱般掉进去,这才只弄脏头脸。万幸万幸!难怪你刚才把摁进水里,原来是在帮清洗。谢谢啊!”
对上少年清澈见底又感激不尽目光,饶是孟长夜再如何心黑手狠,现在也有些不自在起来,更暗暗觉得好笑。他还什都没说呢,这人就把前后细节给补全,还尽往好处想,当真单纯可以。即便知道这有可能是淳帝为逃脱而故意装疯卖傻使诡计,他也硬不下心。
有姝丝毫不晓得主子挣扎,得知他并非折磨自己,阴郁心瞬间放晴,正想再与他搭讪几句,增加好感度,甫张口却又闻见股恶臭,当即干呕起来。
不会是掉进粪坑里时候喝几口大粪吧?这样想,他呕得更加厉害,嗓子眼里冒出股酸水,稀里哗啦吐进草丛。
孟长夜反射性地后退,正待捏住鼻子,却发现这回吐出不过是寻常胆汁,并无那熏人恶臭。这究竟是怎回事?难不成目光变清澈,连带内腑也干干净净,清洁如初?
思忖间,有姝已缓过劲儿来,在草丛里扒拉许久,终于挖出几根鱼腥草,用河水洗掉泥沙塞进嘴里,迫不及待地咀嚼,连嚼五六根,再往手心呵口气,自己闻闻,总算是没异味。
“将军,弄好,可以出发。”竟然在主子跟前丢这样个大丑,有姝脸颊涨红,手足无措。
孟长夜将他夹在胳膊下,慢慢爬上官道,状似不经意地询问,“你怎会认识鱼腥草?还以为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皇族连白菜萝卜长什样儿都不知道。”
有姝头朝下,脑袋有些充-血,面像小狗般扑腾四肢,面闷声闷气地答话,“将军,你放下来,自己能走。只要是能吃东西,全都认识,不是你想象中那种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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