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姝不敢再呻-吟,慢慢靠坐在炕上,脱掉鞋袜解开裤子,查看被磨破大-腿-根儿,同时还不忘分析主子现在情况。主子留着胡子,脸上还有刀疤,言辞也颇为粗-鲁,可见出身并不高贵,亦没受过良好教育,应该是靠军功起家。这样人性情中难免有豪爽耿直面,若要讨好他,需得真心相交,不可耍阴谋诡计。
还有,之前十几年光阴自己究竟干什?怎会把晋国弄灭亡?想起这个,有姝渐渐理清思绪又乱作团,不免摇头低叹声。
“你在干什?”刚出去不久孟长夜不知何时又转回来,拧着双浓黑剑眉诘问,随即耳根与脖颈快速染上片红晕。这该死狗皇帝,竟然脱鞋袜与长裤,埋头抚摸自己裆
位?他就亲手推他上去;主子想要宝藏?他就帮他寻找。总之这辈子他跟定主子。
但亡国之君与造反将军本是死敌,又该怎样和平共处?按照主子行-事风格,旦自己没利用价值,就该卸磨杀驴吧?思及此,有姝忍不住缩缩脖子。但他很快就摒弃掉这些杂念,准备先刷刷主子好感度。
胡思乱想间,军队抵达座小山村。因为战乱,村里人早已拖家带口逃命去也,留下许多空荡荡房屋。两千精锐稍微挤挤正好够住。有姝在太监搀扶下翻身下马,双小细腿-儿抖得像筛糠样。
孟长夜排开人群走来,拎住他后领,沉声道,“你与本座同住。”末点出几名壮汉,“你们看好这太监。他若是敢跑,不用来回话,直接砍。”
众人齐声应诺,然后纷纷回去休整。
孟长夜挑选是村长家,房屋十分宽敞,刘温与几个副将也块儿住进来,麻溜地砍柴、烧水、煮饭。他们带粮食不多,掰开扔进沸水里熬成粥,味道很糟糕,但好歹能吃饱。
有姝走不动道,像小鸡崽儿般被孟长夜夹在胳膊下,入正房,然后重重扔在满是灰尘炕上。有姝腿疼、手疼、屁-股疼,哪儿哪儿都疼,忍不住呻-吟起来,黑白分明眼珠似沁水,滴溜溜地打转,仿佛随时会掉泪。
孟长夜被他可怜兮兮小模样煞到,心里会儿揪成团,会儿又寒气直冒,再告诉自己这人是个杀人如麻,bao君,这才压下想要上前拍抚安慰冲动。
“嚎什,老子还没怎碰你呢,竟就杀猪般嚎起来,信不信老子巴掌把你牙都打掉!”他举起手,作势要扇,却久久没往下落。这番话实在违心,竟叫他无端生出许多罪恶感来。淳帝呻-吟哪里像杀猪,分明缱绻缠-绵得很,比他偶尔路过军妓营时听见叫-床声还要带劲。若非穿着厚重甲胄,遮掩身体最忠实反应,他定会出丑。
他越想越百思不得其解。分明第眼见到淳帝时还厌恶得紧,怎现在总是心-痒难耐呢?娘,莫非被淳帝下蛊不成?思及此,孟长夜狠狠抹把脸,又冲炕上人挥挥拳头,这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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