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承蒙皇上召唤,特地入京述职。”有姝拱手。
“行,先把润笔费、送搞费、排号费、催讨费……交齐,统共万二千两银子。”*员面拿起算盘噼里啪啦拨-弄,面报出许多收费项目。
有姝知道六部与衙门里六房样,巧立各种名目收受贿赂,但真遇见这种事,还是颇感愤慨。他强忍怒气问道,“若是皇上没能及时看见赵某述职报告,查问下来当如何?”
“嗤,你以为自己是谁?”*员眯着吊梢眼,神情轻蔑,“告诉你,这些费用你若是不交,就老老实实在京城等着,没准儿过个百八十年,皇上能想起你来。当年平西王进京述职,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就不把等放在眼里,说什也不肯交银子。你猜怎着?他那述职报告愣是没人替他写,在京里等两年才
节省几个钱,拿自己性命开玩笑?”车把式苦口婆心地劝阻。
有姝诚恳道谢,但就是不听,执意要去鬼屋。无奈之下,车把式只得将他领到个幽深小巷,指着栋三进大宅院说道,“就这儿,对面住着牙郎,小帮您问问。”
车把式敲开对面门,说明来意。牙郎正为宅子空置问题发愁,听闻有人想租,二话不说就答应。有姝统共付十二两银子,其中七两是年租金,还有五两押金,末把行李和书箱搬进去。
牙郎和车把式躲在门外探头探脑地看,见他招手相邀,连忙转身跑。这地方邪门很,大夏天刮冷风,半夜又啼哭阵阵,鬼影重重,吓死吓疯人已有十七八个,连官差来查案也会无端中邪。这位小后生胆子太大,竟怎都不听劝。
二人跑出去里路才瘫坐在地,后怕不已。
这座宅子建造得十分富丽堂皇,假山嶙峋、草木峥嵘、云烟缭绕,乍看似仙境般,若非闹鬼,恐怕出五百两都未必租得到。有姝打开精神力四处查看,果然发现许多厉鬼在宅子里来来去去,显然已把这里当成理想聚居之所。
因得道家传承,有姝也懂得堪舆之术,在宅子里转两圈就明白问题出在纵贯各个院落那条水源之上。水能聚财,但若引流不当,则会破财招灾。也不知主人家是遭算计还是真不懂,竟在东西两头各建个水池,又挖条沟渠连通,形成血盆照镜之象,难怪日子久,主人家儿孙早亡,人丁凋敝,且使阳宅化为阴宅,成勾魂夺命之地。
有姝护体龙气早已耗尽,故而平时制作很多驱鬼符,藏在包裹里。若是鬼怪不来招惹,那就和谐相处,若是想害命,他只管接着就是。这样想,他越发淡定,施施然走进正院,捡最宽敞间屋子居住。
用清洁符把里外角落打扫遍,又把行李归置妥当,他立刻穿好官袍,带着官印,前去吏部报道。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新皇究竟是不是自己主子。
“你就是遂昌县令赵有姝?”负责接待他*员用审视目光上下打量,目中隐隐泻-出几丝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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