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蜻蜓、蝴蝶,然后放生?你确定自己形容不是哪家小姑娘?”赵玉松不可置信地问。
“确是如此,小万万不敢欺瞒少爷!”仆役跪下喊冤。他也很怀疑有姝少爷性别,这要是换身女装再去看他,当真毫无违和感。便是好些个世族贵女,也比不上他贞静贤淑。
赵玉松按-揉太阳穴,颇感头疼。九皇子最喜欢干净人或物,之前那桩杀人案已经证明有姝是被陷害,在九皇子眼里,他不但干净还是弱者,也就更为怜惜,再要让他看见现实中有姝,还不得疼进骨子里?
赵玉松便是再嫉恨,也不得不承认有姝长相极占便宜,脸嫩、眼大、肤
并不敢立刻去见父亲与祖父,待到翌日略微消肿,又用脂粉遮遮,才去上房寻找父亲。
他父亲乃翰林院掌院学士,从二品,官衔不高,将来却极有可能入阁拜相,可说是夏启朝最清贵人物之。听儿子叙述,自诩清流赵大学士颇感不快。若家中果然出个以色事人娈宠,毫无疑问,他晋升之路定会波折重重,更甚者完全堵死。
他不像赵知州,只认眼前利益,不看重名声好坏。再者,便是有姝得宠,好处也绝落不到二房头上,反倒对嫡支大大不利。
“不要对你祖父说。他老,脑筋有些转不过弯儿,顶多把有姝送走,又哪里能从根子上解决问题。”赵大学士低声指点,“还记得九殿下养那只袖犬吗?那年你可是吓坏。”
赵玉松脸色白,言道,“记得。”如何记不得?那年他八岁,九皇子七岁,有外邦进贡只浑身雪白袖犬,便被仲康帝赐给幺儿把-玩。九皇子很喜欢这只袖犬,取名雪团儿,整日抱在怀中不肯撒手,同吃同睡、形影不离,可说是爱到骨子里。哪料其余几个皇子眼热,趁他不注意时用鲜肉将雪团引到身边,尚来不及与之玩耍,仅摸两把,就差点被九皇子砍掉手脚。
最终雪团被扔掉,其余宫妃不敢领养,只能任其自生自灭。
当年九皇子剑削断六皇子半边胳膊,鲜血恰恰喷洒在赵玉松脸上。他到底才八岁,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回到家就发高热,连做半月噩梦方好转。总之句话,九皇子性格极为霸道,自己看中东西绝不会让外人碰触。若是碰脏,他便是再喜欢,也会毫不犹豫地舍弃。
勉力将血腥过往回忆遍,赵玉松眼眸微亮,“父亲,您是说把有姝弄脏?”
赵大学士颔首,“九皇子患有洁症,喜欢干净东西,你便让他知道,他看上那物表面干净,实则藏污纳垢,且看他如何处置。”
赵玉松连声应是,匆匆回转,招来仆役询问有姝最近段时日动向,好拿他个把柄。却没料有姝竟全不似传闻中骄奢*-逸,反而十分乖巧,若非必要绝不出门,要在屋里看书,要陪王氏聊天,要在院子里转转,捉几只蜻蜓、蝴蝶、知,放在琉璃罐子里把-玩,玩就能玩上好几个时辰,然后又给放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