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纷纷鼓掌叫好,唯独肖嘉树捂着微红脸蛋,表情委屈。
“打疼没有?当时情绪上来,没忍住。”抽完儿子之后,薛淼立刻就后悔。
“疼。妈,你真有那恨吗?”肖嘉树再怎没心没肺也有些伤心。他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什十恶不赦大错,能让母亲如此不依不饶。
“你要是改,妈还会像以前那样爱你。”薛淼硬下心肠说道。
肖嘉树认真看她眼,没说话,只是捂着脸走开。他对母亲强势越来越厌倦,也越来越失望,如果真无法让她软化,不如干脆离开。
神佛,上秒还哭丧脸下秒已经笑开。
季冕被爱人逗乐,忍不住揉揉他脑袋。论起多愁善感,谁也比不上小树;论起乐观开朗,他也是个中翘楚。他既能很快被感动,继而伤心落泪,也能把坏事情尽量往好方面去想,他内心世界是如此丰富多彩,妙趣横生。
与他在起每分每秒,对季冕来说都是种享受。
“小树,也会好好守护你。”他沉沉笑后低语。
肖嘉树刚扯开笑容立刻被深深感动取代,他抬头看向季哥,眼眶里泪珠开始滴溜溜地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季冕早已准备好清凉消肿药膏,见小树与薛淼说完话就把人拉过来,小心翼翼地涂抹。他也对薛淼渐渐失去耐心,更有些后悔不该让她来拍这部电影。完美解决问题固然好,但如果小树因此而遭受委屈甚至责打,那他倒不如开始就把小树带走。
早有准备季冕把摊开两张纸巾盖在他脸上,朗笑着走。肖嘉树用力擤擤鼻涕,屁颠屁颠地追上去,表情别提多灿烂。正与导演说戏薛淼回头看见他没出息模样,心里那叫个气。
下场戏说是女皇收缴李宪之匕首,使其病重,女皇前来探望,责问他是不是与魏无咎有私情,得到肯定答案后气急之下狠狠甩他几巴掌,试图将他打醒,又命太医和宫女撬开他嘴,把药硬灌下去。在女皇威逼下,李宪之连死权利都没有,大把大把珍贵药材每天灌入喉咙,竟让他渐渐痊愈。
薛淼本来就憋肚子火,拍摄这场戏时候正好发泄出来,几巴掌就把儿子脸打红。看着被太监宫女死死摁在床上无力挣扎儿子,她用冷酷语气说道,“没有那个男人你就活不成是吗,那本宫便干脆杀他!届时本宫倒要看看你会不会死!所谓情爱,恰是这世上最无用东西,谁没谁不能活?”
她眼睑微合,眸光明灭,似乎想到很多往事,又似乎什都没想,广袖甩大步去。
这场戏母子俩都是本色出演,自然也是条过,导演对他们表现非常满意,举起大喇叭说道:“个老戏骨,个小戏骨,演技真是不得啊!今天戏都是重头戏,还以为拍天夜都拍不完,没想到这才中午,六场重头戏就已经拍完三场,大家努把力,争取提前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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