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奕耒听会儿便觉得没趣,默默走开。
“季哥,魏无咎为什要走?李宪之刚被册封为太子,正是最需要他时候。”肖嘉树为李宪之感到委屈。
“如果李宪之没在册封典礼后召见他,并告诉他当自己看见他站在朝臣中时候心里如何安定平稳,他大概不会那早离开。”季冕徐徐说道,“只有得到更大权力,他才能站在离君主更近地方。他比李宪之看得深远,也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他终其生只为两个字而活,那就是‘守护’。更早离开是为更好守护,这是他无言温柔。”
肖嘉树刚擦干眼角又开始湿润,他为早已逝去两人感到难过,也为自己和季哥能生活在如今这个年代感到庆幸。母亲千般阻挠似乎已经变得微不足道,哪怕他和季哥远隔天涯海角,趟飞机就能相见,也没有人有权利把他们任何方囚禁起来。
感谢老天爷让们投生在这个好时代,感谢老天爷让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肖嘉树在心里拜拜各方
宫殿中落泪,仿佛除掌心匕首,再也无法拥有更多东西。风吹动他袍角,让宽大袍服贴在他修长身躯上,让他显得如此单薄消瘦。跪在他脚边小太监同样孱弱可怜,哭得鼻头通红。
阴暗人物与华丽宫殿形成巨大反差,也让浓浓哀伤渲染整幅画面。
“卡!”导演笑嘻嘻地说道,“肖嘉树,小廖,你俩别哭,这条过!”
扮演小太监男生立刻抹掉眼泪,露出高兴表情,肖嘉树却还是缓不过来,握着匕首呆站半天,泪珠串串。
薛淼厉声道,“演完你还不下来?”片场人多眼杂,她担心别人发现儿子性向。
“小树入戏太深,薛姨您让他缓缓。”季冕温声解释。
围观年轻演员听这话顿时露出复杂表情。入戏太深走不出来,这样感受对他们来说是极其遥远,如果不能把自己完全融入角色,谁能达到这种程度?最近媒体总是对肖嘉树大夸特夸,说他敬业,演技好,他们总认为那是肖嘉树花钱请人写通稿,直到与他同剧组拍戏才明白他对待演员这份职业有多认真。
有人能红靠是后台,后台倒便没戏;有人能红是靠长相,青春不在也就人走茶凉;但那些靠实力走红人,哪怕人到中年,戏路依然宽广,粉丝依然忠诚。他们睡觉都比别人踏实,不用担心第二天醒来自己就过气。
“啧啧啧,人跟人真是不能比!”名男演员摇着头走开。刘奕耒却始终盯着监控器,表情莫测。他看向薛淼,发现对方表情十分冰冷,竟不像在担心肖嘉树,而是隐忍愤怒,不免有点诧异。
当他准备再看两眼时,薛淼却被导演叫走,于是他看向场上,发现肖嘉树还站在原地掉泪,季冕哭笑不得地掏出纸巾帮他擦眼睛、擤鼻涕,神态很自然。两人开始讨论刚才那场戏,认真剖析李宪之和魏无咎心态,俨然两个工作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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