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在现代即将面临高风险系数手术,另个在三十年代上海应付战争带来种种危机,缘分真……说断就断。
念至此,宗瑛眸光里莫名闪过瞬黯然。
她确定自己是担心盛清让,同时也担心她带去盛家那两个孩子,还有清蕙……等等。她从心底里祈愿他们能免于战火侵袭,能平安度过那长达数年不安定。
想着想着
宗瑛余光掠过窗外,她从1937年回到2015年刹那,也曾有此同感,遂回:“是上海变,外婆。”
外婆眸光里蓄起些上年纪独有伤感:“变得点都不认识。”大概是察觉到气氛不对,话音刚落,外婆就又换话题,同宗瑛表达歉意:“你今天是请假吗?看来耽误你工作。”
宗瑛说:“攒些年休假,好好陪你。”
“不陪也不要紧,还晓得怎样到网上去订车票,自己去杭州也是没有问题,你们却当老得什都做不成,其实真没有关系。”外婆讲话有种不紧不慢老腔调,令宗瑛突然想起盛清让。
她很久没见他。
好心,但现在并不是摊牌时机,于是答道:“选青,你再给些时间,会很快。”
薛选青认真想想,同意,但也讲:“不管遇到什事情,你定不要钻牛角尖,答应。”
“好。”她亦同样认真地应下来。
八月上海,温度丝毫不降,浮在空气里每粒尘埃都滚烫。临近月尾,终于连下两场,bao雨,城市久旱逢甘霖,在雨水退去之后,天地迎来种潮湿干净。
这期间宗瑛和章律师见面,表达自己财产处理意向,但因谈话时间有限,这件事并没有能够深入,章律师只能与她另约日期。
这多天,他次也未在699号公寓出现过,而她给那张信.用卡,从8月21日之后,就没有再推送过任何消费提醒。
盛清让像人间蒸发样,消失。
他是因为出事没法出现,还是因为时空漏洞得以修复,以至于他不需要再反复穿梭于两个时代呢?
七夕那天分别,隐约似鹊桥相会之后再度分道扬镳牛郎织女,各置银河端不再会面。
不同是,牛郎织女下次相会好歹有个可预见期限,而他们分开,则根本没有可测相会之期。
按照原来计划,她应该尽早处理完这件事,即刻入院手术,但外婆回国这件事打乱她安排,索性就将切都推后。
9月1日,外婆回上海,宗瑛去机场接她。
小舅舅工作极忙碌,实在腾不出时间在上海久留,几乎是将外婆送到,就又要匆忙返回,因此接待和陪伴工作也就都落在宗瑛头上。
外婆是个很有趣老太太,除外公和严曼接连去世那几年外,其余时候她都十分达观活泼。
宗瑛开车带她回公寓路上,老太太望着车窗外感慨:“是什都变,还是老得连以前上海样子都不记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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