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打开门之后就在那哭，这种事情她觉得羞耻，也不好意思跟家里说，秦守成搂着她说：“小夏，再有这事，得告诉爸爸，自家人有什
不好意思
，任何时候，爸爸都会保护你。”
小夏上大学时候，有
年寒假回来，说想买个笔记本电脑，盛清屏嫌贵，没同意，小夏那脸拉，好几天都没个笑影儿，回学校时候，秦守成偷偷买
个塞她行李箱里，当晚她到就给秦守成打电话，喜什似，说：“爸，
将来定孝顺你。”
秦守成没好气：“给你买东西才孝顺，白眼狼。”
小夏在那头撒娇：“不是，爸，不买也孝顺……”
再然后……
秦守成接完电话，怔怔地在床上坐会,房间里昏暗暗,其实天已经快亮，早晨光线从窗帘遮不住地方投进来，点点地打亮桌子、凳子、床脚。
如果不是手机上通讯记录清晰显示几分钟前确有那通接入电话,他真要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不，做梦也想不到，这辈子还会从小夏嘴里听到“爸爸”这两个字。
那刻，就好像有人揭开他天灵盖子，哗啦啦灌下去大盆冰水,然后他猛地抖索下子,如梦初醒。
这些年,自己都到底干些什啊？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
时隔四年，他终于跟她通上话，听到她在那头说：“爸爸，你是拿刀子块块剜肉……”
直到这个时候，他好像才第次发觉，给小夏造成多大痛苦。
很多伤害，耳朵里听听，字面上看看，影像上瞅瞅，唏嘘之外，并无太多感觉，直到亲耳听到，亲眼看到。
当年他心疼掌珠样女儿，受到最大伤害，居
他是有自己家庭，那是在小夏约莫四五岁时候，老太爷说，守成也该成个家，跟盛家女人，毕竟是不能作数，于是亲戚间牵线，给他相个中学女老师，不咸不淡地相处，然后结婚，结婚那次，算是对盛清屏这边请“长假”，推说是出差，盛清屏抱着小夏去汽车站送他，车子开动时候，小夏使劲冲他摆手，说：“爸爸，打电话给啊。”
婚礼到底是大事，直忙，三四天才想到拨电话回去，拨时候应该正赶上饭点，盛清屏在炒菜，小夏接电话，声音呜呜咽咽不对劲，再追问两句，她哇就哭出来，说：“乘法表背错，妈妈打手心。”
心疼他，连这个婚都不想结。
小夏十多岁，上初中，长漂亮，同级有些小混混就总爱占她便宜，有天晚上七点多还不见小夏回家，秦守成急打电话去她好朋友那问，有个女孩说：“怕是在教室不敢出来呢，那些个小流氓，放学路上老堵她。”
这还得！秦守成气血都冲上脑子，自行车蹬就往学校赶，到教室前头，远远看到门关着，几个小混混扒着窗户朝里头风言风语，秦守成气冲冲过去，人赏巴掌，跑慢那个还被他踹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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