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成试探着又问：“那还是……放长线钓大鱼，留着他把小夏引出来？”
秦守业定定看着秦守成，看
他全身发毛，正想再说两句，秦守业突然怪笑起来：“老二
断腿之后，秦守业情绪就
直不大对，秦守成跟他说话时候，难免小心翼翼。
“没脸回去，愧对祖宗。”
这话说太严重
，秦守成陪笑：“谁也没想到绕来绕去，八万大山会最终插手，大哥，论正面相拼，咱们秦家从来就不是盛家对手，老太爷不是有个比方吗，盛家要是野牛群，咱秦家就是小丛狼，你别指望这丛狼能把整个野牛群给灭，肉太多，撑也撑死咱们，咱们能做，就是个袭字，拖住大，对付落单小，几年不开张，开张吃几年，你看动物世界里，不都这
演吗。”
秦守业冷笑：“那咱们十几只狼，被个牛犊子耍团团转，你还觉得挺长脸是吧。”
秦守成不说话。
然恰恰来自他这个口口声声“任何时候，爸爸都会保护你”父亲。
秦守成颓然地去扶额，这才发现，满脸冰凉，都是眼泪。
这次，不要也不能再对小夏食言。
秦守成深吸口气，掀开被子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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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有什本事？她从来就没在八万大山待过，当年她是个什玩意儿？
根手指头也碾死她。这些年她在眼皮子底下走，老爷子提过几次要动手，说要等时机，还不是最成熟时候，现在怎样，熟过头，根手指头都沾不上！”
“咱们这帮人，还有什脸回去？论岁数，加起来是她十多倍，论形势、论势力，这事交给智障去办也成，偏偏就在咱们手里败，岳峰再有种点，车轱辘应该从脖子根碾过去，也就百，好过现在做个残废，领着TMD群废物。”
这是指着鼻子在骂秦守成，秦守成也不生气，比起秦守业刚受伤时候躁狂斥骂，“废物”说法已经是相当委婉，既然提到岳峰，秦守成索性顺水推舟问下去：“准备拿这小子怎办？”
秦守业脸色冷，没有立刻回答，秦守成小心翼翼地斟酌字句：“昨晚上，打他也挺惨，岳峰是挺可恨，可他是外人，跟苗苗也熟，你要真杀他……”
秦守业冷笑：“杀他？那不就是给他个痛快吗？哪有这便宜事。”
这是个不大不小镇子边上小旅馆，位置偏，后头挨着密簇簇往山上长林子，秦家行人怕人多眼杂，多给钱，请其它客人都挪出去，算是把整个后院给包。
秦守成住二楼，开门出去时候，他惊讶发现秦守业在走廊里搁着藤椅上坐着，动不动，像是尊晨曦里塑像。
“大哥，这早？”
“嗯。”
沉闷对答，后继无话尴尬，既然秦守业在，秦守成不好先提去看岳峰话，索性拖张边凳过来陪秦守业坐着：“想什呢？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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