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穿衣裳,身汗臭味,季棠棠心中作呕,撑地迅速坐起,右手扬起,正想狠狠给他脖子或者后脑切掌,忽然眼前花——也不知是夜光还是月光,将那男人胸前挂着东西衬得莹光闪。
那是块玉,通体莹泽,看形状像是个貔貅,也不知为什,季棠棠脑子里忽然冒出个念头:这是陈来凤老坑玻璃种!
就这晃神当儿,小腹上重重挨拳,这拳险些没把她痛死过去,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捣散,趴在地上半天没起得来,挣扎着爬起时,正见到那人站在先前昏倒女子旁边,满脸狞笑着举起砖头狠狠砸下去。
声闷响,黑暗中,季棠棠觉得自己看到鲜血溅开去,几乎是本能,她尖叫起来。
接下来事情发生很快,离得近农舍亮起灯,那人没顾得上对付她就落荒而逃,周围开始有人声,手电光柱在她身边乱晃,有人打电话报警,有人凑过去看热闹,推推搡搡间,人越来越多,还有人打着电筒好奇地照着她脸。
声音,循着偶尔响起游丝样呜咽声,她走到个草垛子附近。
声音在这里清晰起来,那是女人被死死压制住呜咽和男人粗重喘息……
季棠棠心里沉。
这种事情,她不是没有遇到过,相反,她遇到过几次,她经常走夜路,独自穿过长长国道,还有人迹罕至密林,在那样地方,各种各样罪恶都很猖獗,有时,她能赶上犯罪现场,有时,她见到只是地狼藉。
岳峰说没错,夜晚古城并不安全。
季棠棠被光照睁不开眼睛,只是刹那功夫,打手电人就被重重推开,季棠棠听到有人怒喝:“滚。”
是岳峰声音。
季棠棠心里松,下意识就伸手抓住岳峰胳膊,抬头看他时,脸色都变,牙关阵又阵打颤,岳峰也被她吓住,好会儿才伸手抱住她:“棠棠,没事,你冷静些。”
这时候,围观者之中,忽然就
声音传自草垛子后面,季棠棠大步过去,脚步踏很重,她不希望看到场面太过不堪,那个施,bao男人,如果还有那点点廉耻和惧怕之心话,也该停止。
果然,刚转过草垛子,个粗壮男人就慌慌张张爬起来,地上躺着个赤*裸女子,身形纤细,长长头发半遮住脸,已经昏迷不醒。
季棠棠抬头看那个男人,她看到张略显慌乱但狰狞更甚脸,黝黑脸上横肉叠加,嘴唇很厚,鹰钩鼻,上身很壮实,胳膊上肌肉块连着块。
看到季棠棠只是孤身人,那人神情慌乱很快褪去,眼中凶光闪而过,嘴角怪异地咧下向着她直扑过来,季棠棠咬咬牙,身子矮,侧身用肘狠狠撞他腰肋。
那人痛哼声,季棠棠不给他反应机会,伸腿勾住他右脚脚踝,狠狠往逆方向带,原本是想把这人带倒,但她实在低估这人力气和重量,自己个没站住,重重跌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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