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过去,走到窗边,背着手望着外面……说来也怪,四阿哥冰冷神色,倒不太害怕,可每次看见他这样,却打从心底里害怕起来。天边朝霞映着窗棂,给这屋里也洒上片淡淡粉红,可就是这样温柔,映在四阿哥身上,也只会让人感到种孤独苍白。愣愣地站在那里,甚至有些痛恨自己这份感觉,似乎每次当想走开时候,四阿哥就会拉着手,去碰触他最脆弱伤口。
“十三爷,您披上件衣服吧,这早晚凉,别受寒气……”银燕嗫嚅声音突然传来,惊——猛地回过头来,看见十三正靠在里屋门框上,面无表情地看着。
“呼……”长长地出口气,每想起那天早上,就会让有种坐在雪地里吃冰感觉。想想那天十三谈笑风生跟四阿哥打招呼,四爷也是若无其事地应对,两个人没事儿人似就起出门去……唯独只有是担半天心事儿,目瞪口呆地送他们出去后,突然觉得自己活像个白痴,等回过神儿来,屋里已只剩个人,刚才发生切好像做梦似,晕头涨脑地又回去睡觉,只觉得方才真够要命。可等睡醒之后,才知道真正要命在后面呢。
就这半天儿功夫,十三阿哥睡在床上事儿,整个儿长春宫没有不知道,八成儿其他地方也有传言。要是跟这起子太监长耳朵、碎嘴子比起来,现代狗仔队们算老几呀。原本是不知道,只觉得走在长春宫里,怎这别扭,身上跟针扎似。
后来,冬梅姐妹说是要审,才明白自己已然变成绯闻女主角。深知这种事情儿是越描越黑,索性儿跟她们说“是呀”,这些丫头们看这样直白,又是脸无所谓样子,反而倒不信起来,乐得随她们去说。
银燕看见事情变成这样,心里可能有些不忿儿,四处跟人说什,只不过是拣高枝儿啦、有心计呀什,不过不开眼,却找个不得宠。只当没听见,懒得跟她去置气,只是心里有些好笑,她们这些人,既嫉妒攀阿哥,又嘲讽找不得宠,真不知她们心里是怎想。可能就算找不是个纯金,只是镶金,也会让她们牙痒痒吧!?
马车颠颠,虽说四面都已经用松香、毡子糊得严严实实,可坐久,还是觉得有风飕飕进来。活动下腿,更用力地抱紧暖炉,同车冬莲早就睡过去,帮她掖掖毯子,就又坐回来。
后来这事儿就不之。也不明白,只是听冬莲暗示,好像是德妃娘娘发话儿。德妃对还是如既往信任、和善,心里却存心事儿,也只是处处小心。十三阿哥在长春宫住几天,就搬回去,那几天他下学就来找,带读书、写字、做玩意儿,要让看着他练武、打布库。有时出宫去,也必带些玩意儿、小吃儿给。他好像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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