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静悄悄,冷凝气氛足够令人窒息,大约过刻钟,才听他开口询问,“在哪儿找到?都在干
“你来干什?”虞品言本就低沉嗓音这会儿结满冰渣子。
“奴婢不放心,过来看看小姐。”
听见这话,虞品言脸色稍霁,淡淡瞥她眼,道,“你有心,边候着吧,等会劳你发落批刁奴。”
马嬷嬷连说‘应该应该’,飞快缩进角落装木头人。
虞襄身体渐渐暖和,双手捂在哥哥衣襟里,触手便是他强健而宽厚胸肌,忍不住摸两把,待哥哥垂头来看,冲他无辜眨眨眼,泪水又似断线珍珠。
柳绿走时说不放心主子,让马嬷嬷巳时刻过去帮忙照看。满院子奴才,怎走五个就没人使唤?还需仰仗外人?马嬷嬷对柳绿话外音心知肚明。
小侯爷不理后宅之事,自然不晓得,老太太年纪大,精力不济,也管不过来。她作为老太太身边最信任人,对虞襄境况却是清二楚。
自从她奶娘死后,两个大丫头俨然成主子,她反被压成奴才。原本想着她不是侯府血脉,且由她自生自灭,现如今却是想管也找不到名目。
人家正主儿都不开腔,你冒冒然去,不是摆明自己手伸太长!且现在虞襄是个极有主见,心里恐怕也有成算。
马嬷嬷就等着她出手。今日得柳绿嘱托,她当即就反应过来,这是二小姐要寻个由头把那些人全打发啊!行,这回谁溜号躲懒找不着人,谁就立马滚出侯府。
“哭什!瞧你那点出息!虞思雨都比你强!”虞品言嘴上数落着,动作却十分温柔,将她小手掏出来置于唇边呵气。
路奔波劳累,他新长些胡渣,挺膈手。虞襄忍不住想笑,连忙扑进他怀中遮掩。虞品言却以为她委屈,张张嘴,终是什话都没说。
炭火噼里啪啦燃烧着,将屋内烘烤宛若春日,被长随带回来丫头婆子们却像走进冰窖,个二个缩着脖子发抖。她们打死也想不到,侯爷今儿会回来!这下可该怎办才好哇!
翠屏翠喜两个已嘤嘤嘤哭上,不时抬头楚楚可怜瞅小侯爷眼。
虞品言正专心把玩妹妹肉呼呼小手,指尖挨个戳她手背上小窝,很有些沉迷,另只大手拿着帕子,小心替她擦掉眼泪。
她脸肃容踏进小院,就见小侯爷长随张全正把个火盆往屋里搬,不由惊住,“哎呀,侯爷回来?”
张全做个噤声手势,指指屋内。
好,本以为这些奴才今儿要倒霉,却没料倒是血霉啊!偏让提早归家小侯爷撞见!她理理鬓边被风吹乱发丝,低眉顺眼进去。
只见小侯爷抱着无声流泪小姐坐在软榻上,用大氅将小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巴掌大小脸,面替她擦泪,面细心喂她喝药,眼里沁出柔色,紧绷面庞却预示着风雨欲来。
“奴婢见过小侯爷。”马嬷嬷战战兢兢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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