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鞭打哪个?是马还是车?你要鞭打哪个?是你自己还是你烦恼?但你开始问“要鞭打哪个?”这个问题,就代表你心已在四处游荡。如果你不问问题而只是确实去鞭打马,那车子就会动起来。事实上,车和马是而不是二。当你是你,就不存在要鞭打马还是鞭打车问题。当你是你,坐禅就会是真正坐禅。
当你坐禅,你烦恼也会跟着坐禅,万物也会跟着坐禅。只要你是在坐禅,那,即使你另半是躺在床上睡觉,他/她也同样是在坐禅。但是当你没有真心坐禅时候,你和你另半就会成为相当不同、相当分离商造。所以说,只要你是真正在坐禅,那众生就会
禅。反过来说,就算你是在禅堂里打坐,如果心不在焉,也怀疑各位是不是真正自己。
迷失自己,烦恼于焉生起
还有另则著名公案。有位山冈禅师[27]常常喜欢喊自己名字。他会高喊:“山冈?”然后又自己回答:“有!”“山冈?”“有!”他个人独自住在个小禅堂,不会不知道自己是谁,但他有时却会迷失自己。每当他迷失自己时,他就会喊道:“山冈?”然后回答:“有!”
[27]山冈禅师:即山冈铁太郎〔1836—1888年、生于江户,号铁舟,以剑禅双修而闻名天下,有许多佳话传世。其父曾对他训诫道:“欲达于剑,必先炼心,炼心不如参禅。”使他深有感悟。世称“山冈铁舟”。
如果们能像只青蛙话,就总会是们自己。但只青蛙也会有迷失自己时候,这时它就会哭丧着脸,而当有昆虫飞过时,它会快速伸出舌头,“啪”声把昆虫卷住,然后吃掉。
所以,想青蛙经常会喊自己名字。你也应该这样做,哪怕在禅堂打坐时,你有时也会迷失自己。当你昏昏欲睡,或者当你心思开始游荡,你就会迷失自己。当你觉得腿酸,心里想着:“腿怎会这酸?”那时你就迷失自己。
因为迷失自己,烦恼对你来说就会成为真正烦恼。当你没有迷失自己,哪怕你碰到麻烦,都不会觉得它们是什烦恼。你只需静坐在烦恼之中,而当烦恼成为你部分,或者当你成为烦恼部分,就再也没有烦恼可言,因为你已成为烦恼自身,那烦恼就是你自身。如果是这样,就不再有烦恼可言。
与烦恼合而为
当你成为四周环境部分(换句话说,把自己叫回到当下来),就不会有烦恼可言。但是当你心游游荡荡,那你四周环境就不再是真实,你心也不再是真实。如果你只是个幻相,那你四周切也会是个雾蒙蒙幻相。旦你身在幻相之中,幻相就会没完没。你会生起个又个虚妄观念。
大多数人都活在幻相之中,他们被烦恼卷住,并企图想要解决烦恼。但活着无可避免地只能活在烦恼中。要解决烦恼就是要成为烦恼部分,与烦恼合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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