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惊,要见自己人不是陆绎,而是陆炳?!
屋舍拉门原就半开半合,内中传来陆炳声音:“让她进来,你们都且退下。”
除岑福,旁边又冒出来数名家仆,皆听从陆炳命令,鱼贯退下。
陆炳找她来究竟有何事?莫非他已经知晓自己真正身份?还是有别缘由?今夏尚楞在原地,不知自己是否该进去。
“袁姑娘,进来吧。”陆炳语气中带着叹息,“有好些话,早就想找个人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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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名当街偷钱袋男子扭送进来,今夏瞅瞅时辰,差不多该交班,遂卸朴刀。她刚出六扇门,迎面便遇见岑福。
“袁姑娘。”岑福面色凝重,“请随走趟,有人想见你。”
见他面色不对劲,今夏以为是陆绎出事,心底慌:“他出什事?”
岑福却不愿多言,沉默着把马牵给她,示意她上马。
直到此时,陆绎方才冷冷笑:“本来直以为严公子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人,直到今日才知晓,原来你也会怕。”
“怕什?怕你杀?”严世蕃欺近他,“那就告诉你,你爹若能回转十年,说不定有望,可惜啊他老人家这身子已是半截入土,就凭你,根本动不。”
陆绎压根不理会他话,道:“……人害怕时候,话也会变多,你与旁人也没什两样。”
闻言,严世蕃原想说什,却又即刻忍住,目光闪烁不定。
不再多言,陆绎转身就走。
又迟疑片刻,今夏才脱靴子,换上摆在门口处木屐,往里行去,走两步,便看见陆炳正盘腿坐在矮几前,旁边个红泥小火炉,上面茶水正好煮沸……
“来正好,”陆炳用竹制茶则舀勺茶叶入水,“待沸上两沸,茶就好。你平日喜欢喝什茶?”
今夏盯着面前这个人,以前她也曾见过陆炳,但都远远
今夏心中七上八下,随岑福路驰去,见方向是往陆府无疑,她愈发不安起来。陆绎若有要紧事,完全可以自己来见她,绝对不会要她来陆府,今日竟要她往陆府,难道他受重伤,下不得地?
后角门早有人候着,岑福把马缰交给他,带着今夏匆匆往里头走。
这是今夏第头进陆府,只觉得颇大,跟着岑福转过山石,过九曲桥,才至处隐在花树之中屋舍,屋舍仿旧唐而建,颇具古意。
岑福在屋外恭敬垂手道:“老爷,袁姑娘带来。”
老爷!
“慢着!”严世蕃开口道。
陆绎仅仅停住脚步,却未转身,其实他觉得连停步必要都没有。
“你记牢,以陆家和严家牵连,扳倒严家,你陆家也得跟着陪葬!”严世蕃狠狠道。
陆绎转头望他眼:“原来,你真害怕。”
未再多留,未再多话,他径直出刑部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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