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淳于敏抿口茶,柔声细语道,“你们都是做大事人,虽帮不上忙,总不会故意去坏事。”
“姑娘言重,言重。”她这般知书达理,倒让今夏无端地生出些许愧疚来,也不好立时抛下她就走,便闲谈道,“淳于姑娘老家在何处?”
“是浙江新河人。”
“新河……”今夏在脑子里把地图搜遍,“那还要行些时日呢。老家可还有人在?”
“大伯家还在城里住着。”
院中有亭,小而精致,今夏领着淳于敏坐到亭中,又去端热茶来,给她压压惊。
淳于敏抿几口茶水,便忍不住问道:“他,究竟是何人?怎得那般模样?”
“姑娘,您知晓是六扇门捕快,对吧?”今夏不答,反倒笑眯眯地问起她来。
淳于敏点点头。
今夏这才接着道:“其实在京城里,六扇门和锦衣卫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此番与陆大人同行,也是因为正好缺人手,被借调过来,要不然锦衣卫事,即便是六扇门也是从来不会过问。姑娘,可明白意思?”
杨岳将阿锐复扶回床上,手法虽重些,但总算是公事公办做派。
“淳于姑娘,您怎在这里?”岑寿本欲上前扶起她,但想到她毕竟是大家闺秀,而男女有别,恐怕多有不便,只得扎着手干站着。
今夏连忙将淳于敏扶起来,顺道替她拍拍衣裳上灰尘。
“他、他、他……他是谁?”淳于敏惊魂未定,“他究竟是人是鬼?”
“是人,当然是人。”今夏拿着竹筷子朝床上点,分析给她听,“你看他脚,脚趾头都是全乎。鬼没有脚,所以他是人。”
“哦,你大伯是作什营生?”
今夏捕快本能,与人闲聊也习惯性句句地问。好在淳于敏性情好,敬她是公门众人,也就句句地如
淳于敏微怔:“你是让别问吧?”
“不愧是大家闺秀,果然是冰雪聪明。其实姑娘不知晓,反而对姑娘您更好。锦衣卫事情终归是知晓越多就越危险。”今夏小小吓唬下她,然后往回找补,“您看,您是陆大人妹子,身份尊贵,们也得把您保护好是不是?以后那间房您就别进去,那个人您就当没见过,跟旁人也别提起这事,这样们才安心,陆大人也放心,是不是?”
被她绕得有点晕,不过大概意思淳于敏还是听懂,就是让她不要问不要说,权当没发生过此事。
“明白。”她轻声道。
今夏欢喜,接着又叮嘱句:“您嬷嬷、丫鬟,也莫要对她们提起才好。”
岑寿在旁翻个白眼。
闻言,淳于敏心神稍定:“那……那他究竟是谁?”
“这个嘛,此事说来话长,这里也不是说话地方,姑娘若不介意,咱们到院中喝杯热茶,慢慢聊。”今夏把筷子抛给岑寿,“灶间药煎成碗水即可,你可仔细别糊。”
“你……”
碍于淳于敏在场,岑寿敢怒不敢言,没好气地拿着筷子去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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