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霄、沙修竹也拱手作别。
今夏看着他们三人消失在人群之中,那般洒脱豪迈,忽然觉得自己活得真憋屈。
“人都走远,还看。”陆绎轻道,“这般舍不得?”
今夏壮怀激烈地叹道:“也想去抗击倭寇,好生痛快!”
陆绎点头赞同道:“你功夫虽然三脚猫点,不过给和尚们当
听他这夸,沙修竹反倒不自在起来,讪讪道:“陆大人言重。”
“既然都是旧相识,正好大家块吃顿饭去吧。”今夏热情道。
上官曦婉拒道:“不,庙里师兄们就在不远歇脚,们还得过去和他们会合,马上要离开杭州。”
“对,记得离开扬州时阿锐下落不明,可找着他?”今夏故意问。
“还没有。”上官曦叹口气道,“爹爹说会帮着继续找,你们是官家,若有他下落,定要告诉。”
于周遭嘈杂人声中,毫不费力地辨出她声音,短短几个字,对于阿锐而言,如惊雷如烈焰如没顶洪水,脑中完全无法思考。仅仅隔着马车隔板,两人相距如此之近。他曾经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她,却未料到在自己心求死之时,竟然还能听见她声音。
谢霄看见今夏倒还欢喜,只是看见陆绎在旁,便没好气,瓮声瓮气道:“你们走得比们早,怎得今日才到?”
“路上下大雨,又塌方,还有……”今夏不便说因为淳于敏同行,为照顾他,所以行路放慢许多,“总之是言难尽。你们呢?是特地瞧热闹?”
“们那里有这等闲心,刚进嘉兴就遇上倭寇,撵他们路,昨儿才在城外收拾掉,就顺道来看看倭寇头子长什模样。”谢霄傲然道。
“撵倭寇路?听着就好生威风!”今夏笑道,“哥哥,记不记得初见时就唤你作大侠,你果然有大侠风范。”
“那是自然。他若知晓姐姐在此地,说不定也会赶来帮你。”
“他若在此地……”上官曦似有点愣神,过来片刻,才半是叹息半是伤感道,“他若在就好。”
马车内阿锐听着,手指死死扣在车壁上,双目痛楚地紧闭上。
今夏略有些失望:“啊,你们就走?那以后该去何处寻你们呢?”
“眼下倭寇四处流窜,们也是居无定所,只跟着庙里师兄们走。”上官曦笑笑,“说不定,那日咱们就又碰上呢。告辞!”
谢霄听得甚是受用。
陆绎在旁轻轻瞥眼今夏,并未说话,将目光投向旁边直未说话黑斗笠人,忽然淡淡道:“看来,你腿伤已经无碍。”
那人闻言,怔怔,将斗笠取下,声音生硬而戒备:“陆大人,别来无恙。”
此人正是沙修竹,当初陆绎脚踢断他腿骨情景尚历历在目,尽管后来陆绎故意放他,他仍对陆绎十分警惕。
陆绎对他却有赞许之意:“你是随他们来此地抗击倭寇?如此看来,你当初在船上说劫生辰纲是为边塞百姓,倒是句实话。陆某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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