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绎正在书案前,闻声微挑下眉,身子后倾,便从窗子看见今夏在院中东张西望……
“陆大人?”今夏又唤声,仍旧没听见回应。
房门关着,又像是虚掩着,自己是推还是不推呢?她纠结着。
若是陆大人在房内,自己就这推门而入,算不算越逾之举呢?
若陆大人不在房内,自己推门而入,算不算是私闯?
今夏烦地直搓额头,但该办事情还得办。乌安帮事情,就算谢霄说不算,谢百里说肯定算数,她和丐叔又去趟谢家,只可惜家仆仍是说他们还未回来。
“唉!今儿真是诸事不宜,就该看黄历再出门。”今夏叹着气。
丐叔想想:“东洋人不是屠个村子,去村里转转。”
“行!晚些时候再跑趟谢家,若是他们首肯,再去寻你……对,怎寻你?”今夏问道。
“你住官驿斜对面有关帝庙,你在西面墙上给留话,后面画根鸡腿,就知道是你。”
瞪着他走远。丐叔把小石子丢到旁,慢悠悠踱到她面前。
“怪丢人!叔,让你看个笑话。”今夏估摸着咽喉处肯定青舯,碰就生疼生疼。
“不丢人不丢人,那小子那身功夫,估摸可着整个扬州城,连你叔都算上,最多找出三个能占他上风。”丐叔歪头看她脖颈上伤,啧啧道,“金刚缠丝手,肯下苦功练这手人可不多。”
“很厉害?那也去练。”
“你道是想练就能练,这功夫听说不外传,再说过于刚猛,姑娘家也练不。”丐叔继续啧啧,“那小子看着年纪不大,竟然能练成这功夫,不错不错!”
若是头儿在这里,他会怎做呢?怎作才算
“鸡腿是吧,行!”
辞丐叔,今夏拖着脚步往回走,跑大半个扬州城,肚子早就饿瘪。她往怀里摸,才想起杨岳包饼送给丐叔,不由懊恼,早知道该留半才是。
回到官驿时,今夏先进灶间找吃,此时已过午后,饭点未至,灶间自是冷锅冷灶。她翻来翻来找出两个冷馍,就着茶水嚼嚼咽下去,权当是顿饭。回厢房途中,经过陆绎小院,她想起头儿话,低头默默走过,却又想起件要紧事,不得不折回头去。
廊下竹笼里,鸽子咕噜咕噜地叫着,愈发显得院子静得出奇,莫非陆绎不在?或是在午睡?
“陆大人?”她轻声唤道。
今夏不满地瞥他:“叔!您别光顾着惜才,也心疼心疼行不行?这日,还没碰上件顺心事儿呢。”
“心疼,心疼……把鸡爪给你啃啃?”
“算,咱们去沈氏医馆,那里还有两个伤者。”
今夏复看眼上官曦消失方向,无可奈何地摸摸脖颈,转身往沈氏医馆去。绕半个城,好不容易到医馆,在堂前问医童,才知道那两名伤者已于昨日咽气,因怕传染给旁人,连停尸都没有停,直接就下葬。
“来迟步!就差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