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这种普通恋呀、爱呀境界已经过去,其中苦味想感觉也感觉不到。然而,刚从刹那间涌起诗兴,却在这五六行文字里得到
“不知道。”
谈话就此打住。午饭好容易才吃完。女佣来收拾碗筷时候,把入口格子门拉开。隔着庭院,看到对面楼上位束着银杏发型女子,手托香腮,凭栏下望,宛如当世杨柳观音[3]。和早晨简直两样,这时身姿显得非常沉静。她低着眉,从这边看不到眼睛流转,所以才会觉得有这样变化吧。古人云:“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真正是“人焉廋哉”![4]人体上东西,再没有比眼眸更宝贵。她寂然凭倚在那座“亞”字形栏杆旁,对蝴蝶飞上飞下。突然,房门打开。随着开门声音,女子眼神由那双蝴蝶转移到这边来。她目光像穿过空中毒剑,毫不留情地落到眉间。不由怔,女佣又哗啦声关上门。剩下只有个至为闲静春天。
又骨碌躺倒,心中骤然浮起下面诗句:
Sadderthanisthemoon’slostlight,
Losterethekindlingofdawn,
“少奶奶平素就在这里。”
“那昨晚未来之前她直住在这儿吗?”
“是。”
“这真叫人难为情哩!她到大彻先生那里干什呢?”
“不知道。”
“到寺院去。”女佣说。
又是个意外。去寺院,弹三弦琴,真妙。
“到寺院上香吗?”
“不,去找和尚师傅。”
“和尚师傅也学弹琴吗?”
人吗?”
“没有。”
“就个人?”
“是。”
“少奶奶每天都做什来着?”
Totravellersjourneyingon,
Theshuttingofthyfairfacefrommysight.[5]
假如怀想那梳着银杏发型女子,哪怕粉身碎骨也要见上面时候,忽然像刚才那样见即别,会感到又高兴又惆惘,以致使魂系梦绕。那时,必定会写出这样诗来,也许还会加上这样两句:
MightIlookontheeindeath,
WithblissIwouldyieldmybreath.[6]
“还有呢?”
“什还有呢?
“就是说,此外她还干些什?”
“此外还有好多……”
“究竟是些什事呢?”
“不。”
“那她干什去呢?”
“去找大彻师傅。”
这下子明白。那位大彻肯定就是书写匾额人,从题诗上看,似乎是位禅师。壁橱里那卷《远良天釜》定是那位女子所读书。
“这座房间平时有人住吗?”
“做针线活……”
“还有呢?”
“弹三弦琴。”
这很出乎意料。感到很有趣,接着问:
“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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