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台,像是有难言之隐。程凤台闭目养神巍然不动:“有话就说,怎鬼鬼祟祟。”
“二爷,兴许是们看错,您别当真。”其中个大伙计犹豫道:“们看着曹大公子军营里有几个兵,很像当年劫们货军匪。”
程凤台猛然睁开眼:“看仔细?”
大伙计说:“那几个兵见们就低头躲开,后来没再出现过。”
程凤台大喊声停车,前后忖,曹贵修要掌握程凤台走货路线和时间,那不费多少力气,因此勾连外人朝他下手,也很容易。难怪曹贵修过去对他不假辞色,但从曹三小姐结婚后就变态度,婚礼上还给他立正敬礼呢!这是给他敬礼吗,这是在给钱敬礼啊!程凤台想到这里,气得牙痒,倒不是心疼损失钱,是气曹贵修不该谋财又害命,打死他得力伙计。可是事情过去这几年,现在两人又属同盟,再去调头找晦气,好没意思,招呼老葛重新上路,对两个伙计轻描淡写说:“这事知道,那支劫货部队去年教大公子收编。”伙计们信以为真,没有追问。程凤台窝在汽车里忿忿地想道,本来冷眼看出曹四梅不是个安分人,怕给曹贵修找个麻烦放在身边,现在看来,这俩人个心狠个手辣,般配着呢!以后谁咬着谁,都是为民除害!
程凤台揣着肚子大事在回程路上,商细蕊在北平,也正面临着件大事。商龙声把弟弟叫来锣鼓巷宅子,单单兄弟二人守着壶茶说话,天气落着点小雨,卧室里有陌生男人咳嗽和女人细语声音,商细蕊盯着门外淅沥沥雨丝沉默半天,在那不聋装聋。四喜儿终于疯死。他活着时候,梨园行给援助有搭没搭,嫌他自作自受,是个无底窟窿洞。等他死,梨园界倒隆重对待起来,要替他好生操办操办,至于谁来主持这桩白事,大概因为要花钱缘故,大家都挺谦让。商龙声意思,是要水云楼出头。商细蕊不接话,他不愿意。以四喜儿所作所为,商细蕊在他落难时候肯递只馍馍给他,就算仁至义尽,其余再多点交情都没有。
商龙声说:“知道,四喜儿那样人性,这几年你在北平待着,没少吃他亏。”商细蕊吸吸鼻子,不讲话。商龙声说:“这不是为他,是为。”商细蕊疑惑地扭头看向商龙声,商龙声阔着腿撑着手,派气概地端坐着。此时卧室竹帘掀,走出个朱唇粉面时髦女人,女人手中端只盥洗铜盆,向商细蕊微微点头,冒雨将盆中残水泼在梅树根下。商细蕊眼尖地发现那盆中残水竟带着血红色,等女人转回身,不禁留心看她眼。商龙声这次来北平,来得蹊跷,仿佛是在进行着什秘密行动,商家班被他抛在天津,声称是投奔弟弟来走穴,可是很少登台,也很少与商细蕊见面。独个儿住在南锣鼓巷空宅,大笔大笔支着钱花,那阵子商细蕊听见屋里有女人声音,想必就是眼前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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