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程凤台砸嘴,很难形容似笑:“有点儿赤化啊!”
曹贵修仿佛很荣幸老夏身份被识破,脸上越发得意起来,笑得程凤台毛骨悚然。曹贵修违背父命去抗日,已经是桩大事,如果投共,那又添另桩大事。程凤台当时就坐不住,曹贵修连忙按住他手:“小娘舅放心!就是借他点精气神,绝不许他在队伍里搞动作。”又笑道:“前阵子看他们不少书,要论□□提气,们是差远,还得向人家学!不吃苦,没决心,打不仗。人家是真能吃苦!”
为什国军队伍风气比赤化分子差远,曹贵修不去细想究竟,只粗,bao复制那套教化模式,是否高明不知道,短期来看,收效甚好。程凤台既不是教育家,也不是军事家,叮嘱几句要谨慎话,也就不再多说什。散戏之后程凤台与手下人回镇子里歇下不提,第二天早告辞启程,曹贵修过来陪顿早饭,老夏也跟着起来,考校过腊月红功课后,两手搭在腊月红肩膀,把他推到曹贵修跟前来,夸奖道:“师长!这是根好苗子!说晚上认十个字就很不容易,他认能有三十多个!您要看不中他做副官索性就给派给吧,这正缺帮手,这聪明孩子,机灵劲儿,教上个月就能干活!”
曹贵修举筷子摆摆手:“少打主意!那群当兵都是猪脑子?人就这香?”
程凤台听见这句,就知道腊月红前途靠谱。曹贵修果然转头说:“腊月红这个名字忒风尘气,你本命叫什?”腊月红摇摇头,他是贫家之子,从小猫儿狗儿叫着,本姓都忘记。“那跟姓吧。”曹贵修掰下块馒头,边吃边说:“你从商老板院子里出来,这又是四月份,就叫曹四梅。”曹四梅不用人提点,欢快地应。
饭后趁早,曹贵修直把程凤台送出镇外,两个人反复确认未来那桩大事细节。程凤台笑道:“说不想出国,闹到最后,还是得走。”曹贵修说:“也不定,曹司令哪天真叛国,日本人大概封个皇商给你当当。”程凤台说:“饶吧,真有那天,就更得走!”曹贵修默默,友好地搭着程凤台肩:“不管事成事败,不会连累小娘舅。”这句话程凤台听过算数,并没有当真相信。坐到车子里面预备上路,曹四梅也不说来答谢程凤台从中成全,与程凤台作别,全像不认识似站在曹贵修身后,立时立刻入副官戏,可见是个过河拆桥无情人。程凤台本来和曹四梅也没什说,见他这副派头,偏要喊他过来敲打两句,道:“小唱戏,你在水云楼真没学过字?平时是谁在后台念报纸给商老板听?”曹四梅脸上窘,慌张地朝后看眼,怕给曹贵修听见。程凤台没有多余话,冷笑笑,便让老葛开车走。
车子开出县外,路上顺风顺水,但是两个大伙计窃窃私语之外,屡屡回头,偷眼望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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