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放
儿子！放儿子！”
待副官问清姓名，与曹贵修耳语几句。曹贵修把枪掖回皮带里：“大娘！你儿子犯事！还不你！”老太太
听，涕泪横流，当场又要朝曹贵修扑过去，要教他赔儿子。曹贵修弯腰道：“你那孬小子德行太次，没有就没有！你看比他强不强？”曹贵修站直说：“把自己赔给你得！正好也没有妈，咱们老少凑个娘儿俩！”说罢，居然真
跺脚后跟，英姿飒爽地向老太太行个军礼：“娘！请起吧！”老太太瞅着他忘哭，被吓着。曹贵修手执马鞭，四下指：“你们把娘好好送回去！不许伤着老人家！”副官手下蜂拥而上，曹贵修脱身走。
行人穿过镇子市集往外走，发现这里人虽也不多，店面全数开张，街上有妇孺行走，竟有点欣欣向荣意思，对比来路凄荒，才知安居乐业可贵。人们见曹贵修招摇过市，也不知躲避，也不朝他注目，各自自行其是。镇子外兵营也与寻常兵营迥异，曹司令营地程凤台是去过，什
样儿不提也罢，见过羊圈牛圈猪圈，兵营就是“人圈”，反正刻也不想多待。然而曹贵修营地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没有臭气也没有吵闹，士兵们或是洗衣裳或是踢球，还有三三两两凑在起拿铅笔描字，律皮肤洁净，军容整肃，真像是群学生在露营。见是曹贵修，士兵们就要列队敬礼。曹贵修道：“忙你们！就来转转！”便向程凤台笑道：“这儿怎样？”
程凤台这样文明绅士，当然十分欣赏大公子治下：“好！兵强马壮还是其次，就这精神面貌，和别部队不样！”
曹贵修跳下马：“不样就对！死就死在和他们样！”他带着程凤台走走看看，介绍自己带兵思路，队伍规模，程凤台看出来，这是在招他投钱呢！曹贵修随后果然说：“小娘舅看着，这儿除人少些，不比曹司令本部差吧？”程凤台道：“差不，虎父无犬子！”曹贵修笑笑，不乐意听这恭维：“只要有钱，人马不是问题。曹司令老，带兵路子也老，又不是嫡系，擎等着给上面当炮灰。”程凤台说：“老不老不知道，当炮灰倒不定。姐夫这不还没拿定主意吗？”话里充满着刺探含义。这对父子，当爹屁股还没摆定位置，面在国民z.府宣誓，面许给日本人期望；当儿子诡计多端，面拿着他爹兵，面空口抗日。别看平时爷俩水货难容，关键时刻，还真是他娘个窝里！程凤台算是上曹贵修贼船，背定汉*名声，曹贵修要不给他渡到对岸去，他还得尽快另作打算。
曹贵修道：“按曹司令办事作风，不到最后刻，鬼都不知道他怎想！他打不打定主意无所谓，打定主意不就得？”
程凤台望着曹贵修，微笑不语。
曹贵修侧着脑袋打量说：“不信凭空白话？”他拍大腿，带头走出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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