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光陪着常之新块儿下池子泡个澡。外面已经是暑天,澡堂子里更热,但是这份热与气候热不样,点儿也不让人胸闷发烦。常之新脱衣裳,j□j围条白浴巾走到眼前,把程凤台吓大跳:“哟!舅子,你这……”只见常之新前胸背后两大片乌青,手臂上还有条蜈蚣样大刀伤,想必是刚拆线不久,疤痕左右边上两排蜈蚣腿,看得人头皮都发麻。
常之新拍拍胳膊:“这是维护正义代价!”其余也不细说。程凤台很懂得地点点头,如今这世道,是越来越无法无天,搭上常之新后背,道:“来,正义卫士,给您搓搓背,聊表敬仰!”说得常之新哈哈大笑。程凤台又道:“这伤要给萍嫂子看见,那才是真心疼。”常之新马上叹口气,笑不出来。
郎舅二人泡完澡,常之新搓脱层皮,剃剃头发,刮刮胡子,打理出冷峻理性股男子气。刚上车子,常之新又想起来他这半年过得颠沛流离惊险万分,都没能顾得上给蒋梦萍带件礼物,便让车开到银楼,准备给蒋梦萍挑选件首饰。陪女人买首饰,程凤台是行家;陪男人买首饰,程凤台也是个行家。范涟这个怂货泡妞伊始,全是由他手把手指导。程凤台陪着常之新低头看手镯,看戒指,点儿也不尴尬。而在这件事情上,常之新则充分体现念书人磨叽,和范涟是个脾气,看着哪个都不够好,哪个都有遗憾。最后程凤台拿主意,选只镶猫眼银镯子才算完。
家里早得着信儿,两天前二,nai奶就差人去常家替蒋梦萍洒扫番,此刻备下顿晚宴给常之新接风。夫妻俩见面,碍于有外人在场,并没有殷殷切切地怎样,互相笑着点点头,问句好。家人热热闹闹吃着饭,常之新忽然回头看着蒋梦萍,叹道:“是白胖。”
蒋梦萍很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程凤台和二,nai奶悄悄互望眼,眼神里带着点戏谑。他们都没大听出来常之新口吻里忧伤,蒋梦萍与他结婚那多年,也没有能发福,在程家好吃好喝住半年就胖。说穿还是他没有本事,连个像样住家佣人也雇不起,要蒋梦萍帮着买菜烫衣裳,把蒋梦萍养活得不够好。
饭后程凤台提议逛逛园子。二,nai奶皱眉嗔怪他不懂事,小别胜新婚,应该早早送他们夫妻回家独处。但是这样说,常之新蒋梦萍本来打算立刻回家,此时也羞于开口。
蒋梦萍笑道:“确实不着急回家。把灯打开,们看看夜景嘛!之新还没看过呢!”
他们家最近在花园里布置几盏彩灯,旦打开,能把树木池塘太湖石全照亮,像过元宵节似,而且并不是从头到尾整个儿地大亮,而是草木扶疏明暗有致地亮。尤其盏幽灯从假山由上至下照进池子里,把满池红鲤鱼都闹醒,黑夜里浮在油绿透明水面上,非常有意境,像绿底子绸缎上用毛笔撇下几笔朱砂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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