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台忍不住狂笑起来,搂住商细蕊亲他额角。范涟气得连连干嚎:“姐夫!你也不管管他!看把他惯!他过去可不这样!”
程凤台道:“他力气那大,管不住他。”
商细蕊则道:“过去就这样,不这样是因为和你还不熟。”
范涟听他这说,不由产生种被名角儿目为私人荣誉感,饶几张戏票做补偿便罢休。
声干妈!”
商细蕊不吃这个玩笑,表情特别严肃,声不吱。除脸还是很红,其他根本看不出是刚刚经过场□人。他是用严肃来掩盖羞愤,假装切都没有发生过,刚才和程凤台睡觉不是他。
“别!可别拿开涮!担当不起!”范涟连连摆手:“还有你们把这张椅子也搬走吧,怎瞧着它头皮发麻。”
程凤台和商细蕊对这张椅子倒是很有感情,真有打算把它搬走。
范涟道:“得,找你们就是来喊声开饭。楼下估计都吃上,洗个脸快下来吧。”正要走,眼角瞥见地上几张碎唱片,怪叫声:“老天爷哎!这是谁干!”
商细蕊还是不吱声。程凤台道:“反正不是,没有那欠教养。”商细蕊冷哼声表达不满。
范涟蹲地上可欲哭无泪:“绝版啊!商老板哎!全都毁咯!这招谁惹谁?哎哟!心疼死!心疼死!”翻来覆去这几句话,真让人听出几分痛心。几张唱片被范涟从平阳带到关外,又从关外带到北平,商细蕊跟着张大帅曹司令然后又到处走穴那两年,他全靠这几张片子寥慰寂寞,现在有钱都难买。
程凤台对着镜子系领带不理他。商细蕊忍不住道:“你不要这样。不是活在这里嘛!你不要像在给哭坟似。”
程凤台对着镜子哈哈大笑,范涟点儿也笑不出来。
商细蕊道:“而且也没有全都毁,还有张呢!”范涟眼睛亮,商细蕊从唱片机里把那张《春闺梦》取出来,用力拗,片子就在范涟眼前碎尸两段:“这下才是全都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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