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青捏捏商细蕊耳朵,笑道:“商老板说得很对。就是今儿大过年,不知怎,特别想着他……”
商细蕊闻言也低落,叹气道:“吃饭时候倒还好,搁下筷子才觉得,今天也特别想着二爷。”
两个失意人你杯杯,叹着气,渐渐就喝高。商细蕊眼睛也糊,借酒遮羞脸,小心翼翼地问句:“你那人也是在北平?认得?”
俞青双目迷离瞅他眼,待不急回话,痴笑着伏在桌子上醉过去。商细蕊见她睡,马上也撑不住,脸颊贴在冰凉漆木桌子上人事不知。俞青见他倒下,轻轻笑,起身穿大衣去找小来:“商老板醉着,这睡明儿个准落枕。你去随便去叫醒个醉鬼来,把他抱去床上吧。”
小来笑着答应,看俞青脸颊红扑扑,似是有着醉意,便道:“已经那晚,俞老板不如在屋里凑合宿吧。”
商细蕊立即找到八卦点,酒也不喝,等她接着往下说:“哦?那追到?”
俞青斜眼看他:“那人和你二爷样,是个有家室。”
这还是第次有人挑破他和程凤台事情,虽然他们事情并不打算瞒着人,忽然被提起,不免还是面上愣。然后商细蕊发觉,他很喜欢别人把程凤台称作“他”:“他要家室,不要你啊?”
“他还不只有个太太呢!儿女成群,哪儿有容身之处。”
“他铁心真要你,他太太能怎样,反正都不止个太太。”
俞青笑道:“定洋车在外面等,回去很方便。”
小来听见这话也没多想。俞青赶着她去侍候商细蕊,自己出门,在黑夜里踽踽而行,脸上全是迷蒙神色。直走个钟头,停在户人家门口,眼中流下泪来。
年初程凤台与二,nai奶带着两个大孩子去给曹司令家拜年,在曹家散过压岁钱吃过中饭,再绕去见常之新蒋梦萍。二,nai奶前两年生孩子身子弱,这是头回去常家,在车上对程凤台猜测说,他们夫妻两个在北平无父无母又没有小孩,过年肯定很冷清。进门看,夫妻二人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吃茶果读书,比程凤台第次来时候多尊汉玉观音像,佛前供着檀香,屋里更添清雅。蒋梦萍见到他们家子,亲亲热热地往孩子们手里塞许多糖果,因为没有准备压岁钱,便翻书抽出两张镀金书签让孩子们收下,面牵着两个孩子手问长问短,摸头摸脸。大少爷已
俞青只是缓缓地摇头:“就是不止个太太,才麻烦。”
商细蕊力为她排忧解难,想想:“恩……那就不要嫁给他,你们在起。”
“不嫁给他怎在起?”
商细蕊自豪道:“你看和二爷,也没有和他结婚,们不是直在起吗?”
俞青觉得他真是个小孩子,想事情天真简单,和她都不在个层面上。要是能辈子这样天真简单,别被现实打醒,倒是会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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