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有默契好戏子,按着当场天时地利人文气候,兑上词儿就可有意思!和义兄,和九郎,和……”商细蕊眉毛跳,嘴里打个旋儿:“和那个谁。”程凤台点点头,那个谁指是蒋梦萍。“们那叫个天衣无缝!如今这过硬戏子也少,都只能事先串通。”
程凤台听,便向商细蕊坏笑:“商老板你说,俞老板算不算个好戏子?”
商细蕊愣愣,随即反应过来,与程凤台四目相对地齐坏笑:“二爷!你太坏啦!”说着搂被子光着屁股又要兴奋得打滚。
程凤台把将他捞怀里:“别滚别滚,再摔次商老板就真不要脸。”
商细蕊摸摸刚才摔痛脸颊,果然心有余悸。
之间毫无断隙,根本听不出是同个人嗓子。唱到朱厚照部分,就对着程凤台上下其手地摸脸捏腰,轻佻得不行,改戏词儿唱道:“床榻上将他来戏戏,看他风骚不风骚。”
程凤台听他唱这出戏听总有几十遍,心想分明不是这个词儿吧?但是马上就明白,捏住他不规矩小爪子,荒腔走板地接道:“商郎做事不要脸,不该调戏们好人家。”
商细蕊再次找到知音,顿时大乐,戏也不唱,嗷声搂着被子满床打滚,但是西式床和他睡惯中式厢床不样,四面无遮无拦,他滚不两圈就连人带被子咕咚掉下去,还是脸先着地。
这下轮到程凤台大乐,把他拉上床笑道:“你还活络不活络!”
商细蕊很苦恼地揉着脸,不敢再活络。
这样玩半天穿戴整齐吃饭出门,距离昨天踏进这幢房子,正好过整天。商细蕊没想到和程凤台腻在起,光是洗个澡就能洗掉整天工夫,深深觉着芙蓉帐暖日高起,从此商郎不唱戏。赵妈把他们送上汽车,待汽车确实走远,没影儿,才朝屋后招招手:“小姐!出来吧!”
舞女小姐拢着头发,脸不耐烦而又舒口气复杂表情,翻翻白眼从后面灌木里钻出来:“可吓死!别昨儿挨顿,今儿又挨顿,幸好眼神利索,躲着这只疯兔子!”
赵妈却道:“看那位田少爷走时候心满意足,以后怕是要常来常往。”
舞女小姐听此言,唬得高跟鞋扭就差点儿跌跤。
程凤台道:“你说你和戏词有什仇,张口就改啊?这要是在台上你临时给改,让人家怎接?”他顿顿,道:“可不是人人都跟你二爷这思维敏捷。”
商细蕊道:“看人嘛!不好戏子不敢改,改人接不上词儿,出戏就撂这儿。般戏子,赶着上场前和对台说戏,改好还能有彩头。”
程凤台嘴贱:“你还能有改好时候?”
商细蕊捶他:“改得很好!十次里能有七次彩头!”另外三次是实验性,砸场,被泼开水,这个不说大家也有数。
“要遇到好戏子,就能张口便来?人家接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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