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港油田、邯郸铁矿、唐山煤炭、蓟镇磷矿……仅北直隶地物产就足以建起个可以供应各府工业圈。再往远处更有河南锰矿、山陕煤铁油汽、江西钨矿、湖南锡、汞……
宋时在外指点江山,桓凌就在家带带官学校和民办教育机构师生,给他备衣食、车轿、折叠阳伞、干湿手巾……照顾得妥妥帖帖,无微不至,任谁看也要赞声“举案齐眉”。
众御史在京里辛辛苦苦写文改戏,将二人关系昭示天下,然而这两人在外转圈,地方小报和瓦舍勾栏里说唱新篇就足以淹末那些名家之作。
宋时翻着早上热腾腾新送来小报,笑吟吟地勾桓凌眼:“做名人可真不容易,动辄就上报纸,就有人拿你编故事,还不用心查查真相,想怎写就怎写。赶明儿咱们得去跟本地官宦们说声……”
早先不觉得,自从跟褚、马二长史坦白过回后,他就有点儿喜欢上别人知道他们婚内关系时那种三观尽碎神情。
无官身轻。
离开中枢后日子简直说不出轻松愉快。
他们两人也不打算凭地质矿产地图重入朝廷,因此行程安排得并不十分紧凑:
寒暑假懒怠出门,便留在家里写写论文,帮他爹带带学生。而那学校里后来又有汉中府道回来女先生应聘,他们不过有搭无搭地教着,也并不很占身子。
天气好时便乘车船往外省去,有时信马游缰走到风景佳处,便可对景吟咏流连番。遇上当地有传唱宋桓故事,他们两人听着有不对地方,还会将自己写游记留下几篇,叫人照着修改。
啧啧啧,都怪小师兄太贤惠,不然怎老给他跟人解释机会呢?
桓凌扫过眼报纸,也笑道:“这可不是过错,不替你打点他们也要这写,谁叫师弟是天下无双三元才子呢?若是天天巴着你照顾,那些人更不知能写到哪里去。”
别人爱怎写怎写吧。比起坐在书房里等着宋时端茶倒水、红袖添香,他倒更喜欢把师弟抱在怀里,亲自照顾得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他们
哪怕是在交通、住宿、餐饮条件都不怎好古代,旅游也是件令人愉快事。
不知多少名山大川间留下三元饼、桓侯面之类小吃;不知多少山水幽佳处留下宋桓碑、桓宋亭之类人工景点;更不知多少凭借少许化学知识卖药炼银骗子送进当地官府……
因他们还顶着御史、翰林官衔,出京后也被地方官府当作半个钦差招待,出入有人接车送,比他们自己做地方官时招待天使待遇也差不多。
或许因为他们不是来查点学校、官仓、赋税御史,还擅长做地方民政,各地*员要求他们指点为政富民之道,待他们倒像是学生乍遇名师,百听百信。
宋时脑中藏着各地五百年后地质矿产地图,胸中更藏着五百年后国内游线路和各地特产旅游纪念品,能精准地指点各地官府做实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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