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李阁老轻叹声,他身边那些年轻御史、翰林更是伤感:这两人分明可以留在朝中安享富贵权势,却为正朝中纲纪而主动辞官。辞官之后竟也不肯安安稳稳地办个书院,印个期刊,做个清闲又受人敬慕理学名家,却要为探矿踏遍四野,饱受风霜之苦……
虽然他们俩自己不以为苦,但底下坐着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坐轿绝不骑马、能骑马绝不步行文人已经在脑海中替他们受尽攀山越岭、风霜之苦。讲学会结束后送行宴上,本该为学士送行,却由李学士带头连敬他们几轮,祝他们早日兴业富国,实现自家志向。
宋时是基层官二代出身,接待领导酒桌小能手,不动声色地替自家师兄挡酒,人就喝得朝中这些清流官眼红面赤,握着他们手涕泪涟涟:“你二人在外须当保重身体,定要平安回来。”
这是自然,谢老领导关心。
“北方多风沙、南方多瘴役,二子在外宜多珍重,不可强近荒山幽岭。”
比较多问题来解答。”
有!
台下有准备立刻提笔书写,没有准备便找周围人借,或寻旁边等候僧人讨要。但在台前贵宾席上人却总有特权,不依他规矩而行,而是直接提问:“桓佥宪与宋学士莫不是有心办起这期刊,做个审稿……主编?”
李学士苍老而浑厚声音在台下响起,因离得最近,倒也不受后头混乱人声影响。
宋时在朝中待时间再短,也没个听不出阁老声音,连忙伸手去拿话筒。不过桓凌比他还早步,长袖拂过桌面,拿起话筒同时便已站起身来,向着台下朗声说道:“只怕要有负老大人期许。宋弟早与定好以后要时常离京,踏遍大郑江山,到各地探寻矿藏为朝廷所用。”
不要紧,他们其实早买地质矿产地图,太危险地方不靠近,只画图就是。
……
“二位大人恩深爱重,进退与共,为情之字可抛官去职,踏遍青山,实是辈有情人楷模。此事等回去必定照实写进书中,叫世人皆得见你二人深情!”
如今留在京中,是为帮老(岳)父办女学校,二是他们探查京畿地方可用矿物,还要画卷京城矿藏图,录本各类矿产利用之法献上,以便朝廷依据本地矿藏兴实务之利。
他们时官儿为朝廷不惜放弃官职前程,早前怕朝中众贤挽留,致他们辞官不成,才隐瞒到现在。如今正是朝中诸君子与山间处士贤人都在好机会,他自然得把实话说出来,不能叫他师弟付出无人知晓。
台下议论声顿时轰然而起,李阁老都不禁站起来,失声道:“你们要离京……你们竟是为这事辞官?”
自然不全是为这事,忠孝大旗还是要抓得牢牢。
宋时抄起话筒跟着解释道:“们二人已然在家闲住,不能再在朝中尽忠职守,总也得做些利国利民之事。身为读书人便该以天下为己任,时刻念天意民心,何必问在朝在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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