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转天早上官报、学报编辑上班,宋大人却不幸因故受些公伤,腰酸腿软地起不来身。
桓佥宪虽才千里迢迢刚从草原上回来,又绕着篝火跳半宿舞,却又怎能忍心看着宋大人这位朝廷肱股为迎接使者伤身受罪?他便不顾疲惫,贴身照顾起宋大人,摩腰揉腿,擦身敷药,更衣喂饭……
活脱脱把他照顾成个瘫在床上废人。
宋大人连脑子都不必自己转,懒洋洋地享受着上官无微不至照顾,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偶尔觉着仿佛落下点什事没做,但有个桓大人偎在身边,温存体贴、轻怜蜜爱……唉,纵他是百炼钢也给迷成绕指柔,哪里还有暇心想别人?
不过沉迷温柔乡结果,就是他倚在床头上享受上官按摩时,猝不及防地听说今天报纸来。
宋大人自然不会跳蒙古舞,甚至连大学时学交谊舞也差不多忘干净。不过不要紧,诗序中都说,“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所以跳得好不好看不重要,他们这些文人名士跳舞意义本来就不在乎好看,而重在表情达意。
“咱们只是下场陪宾客同乐,不必尽学他们舞姿。”他手扶着桓凌手臂,手就托着他腰,极富诚意地说:“大人行走不便,将手搭在下官肩头借力就好。”
桓凌看他嘴角浅浅弧线,便知道他打着小心思。不过这舞蹈在后世有什讲究也无所谓,反正他也不想知道,旁边这些不论大郑还是草原来使者也不会懂得,今日人人欢乐,叫时官儿跳得高兴就够。
他也挺喜欢这种舞。
篝火堆旁其实没什别人瞧不见暗处。不过他们俩久别重逢,接下来又不知将要再有多久分别,山长水远,音书难寄,这点面子当然抵不过并肩跳舞诱惑。
两份报纸都印出来,他和桓大人握手起舞英姿就印在头版,形神兼备,连他新做棉袍上花纹都丝不错。背后有冲天篝火和穿着鞑靼服色、大郑官服群舞衬托着他们二人,越显得他们神姿高彻……姿势亲密得打眼。
怎这早!午饭还没吃呢!
就算他自己想不起要吃来,小师
宋时开始领着桓凌慢慢地跳,面教他步法面自己找感觉;到后来就不管什步法什姿势,扯着他围着篝火转圈,跳得满头大汗,两颊通红,几乎抵到起两片胸膛下心跳也融成片急促又分明乐律。
宋时个基层干部体力毕竟比不过刚从草原战场上锻炼回来桓大人,跳着跳着,按在他肩头那只手便往颈后勾去,胸肩带靠在他身上借力,让他拖着自己进退转身,从交谊舞跳到蒙古舞再跳到本地民间村田乐、舞鲍老……
幸好大郑朝没有电视、自媒体,不然明天他们俩就火遍全国。
不,得先跟府谷官报和学报主编谈谈,报道汉蒙联谊篝火晚会可以,不许乱写他们做领导跳什舞!
等明天早上,报社编辑们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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