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叫那些文章震憾得说不出话来,也没太强求他先拿给大伙儿看眼——
反正
不过给朝廷写信还是以后事,他现在便要回去给宋时写信要衣裳,再问问他暖宝宝能否量产。
随他出门众武官听他打算,却都觉得这话太没情谊——人家千里迢迢寄来新衣裳,寄来给你暖身东西,还取那个亲昵名字,怎就封冷冰冰公文寄回去呢?
他们边外虽没有好东西,但也有些海红果、羊肉、羊奶,总要捎回去给宋大人尝尝,才见情谊。
他们议论只是私下议论,也不敢当着桓天使面说出口,然而隔日桓凌叫驿马寄信时,送出信却着实叫他们吃惊。
那是满满匣子文稿,订得整整齐齐,包上蓝纸封面,倒像匣手抄书似,他们年给朝廷上请安折子都不定有那多!
“如今白天还不长哩,佥宪大人暂不必讲这个,咱们还是去城外试这衣裳妙用吧。”
也不必问这衣裳叫什。
无论是寄相思还是寄痴心,无非是人家小两口情趣,不是他们能叫。那“暖宝宝”也不是暖他们,桓大人自个儿爱叫“宝宝”就叫,他们这些外人日后说起此物来,还是老老实实指着用处起名,只说是个暖身包吧。
他们安安静静地回去换大衣裳,拿望远镜,到后院牵出马匹,陪着佥都御史直奔城外荒原。
凉城天气虽冷,冬天却不怎下雪,满地都是枯草砂砾、黄土扬尘之景,与他这身锈黄底儿新衣裳倒挺相配。
草原上日夜奔波,费心招抚之间,他竟然还能攒出这多信!
几位同行使节感叹道:“原先以为桓大人写都是给朝廷战报,想不到这大箱都是给宋大人……”
不愧是能和宋三元齐名才俊,写起文章简直如吃饭喝水般容易。这才几个月没见,写信都快赶上部《论语》厚。
有这信在,还要什信物传心曲!
还要作什诗,文章不比诗难作?
桓大人身为佥都御史,又是身兼皇差,身份格外贵重,自然也就有资格挑好地方安安稳稳地坐等。众将军则率亲军往远处走,隔段便留个人下来,比较离敌人多远方能完全隐住身形。
别人骑马往远处跑费力,桓大人自己也是要忍着寒风,伏藏于草丛、乱石间,寻找最合适隐蔽地方。
不过这苦也不白吃,众人从午后天色正亮时直试到夕阳西下,足足记下几张纸数据,日后可以依此数安排探马窥探敌情,率军在野外埋伏待战,或潜近敌军营地,伺机探营……
他心中已想到许多种战法,只是宋时送来衣裳太少,他也舍不得分给别人穿,还得再去信要起码几十套来,才好成队试验。此外还得往京里打通关系,求得圣上许可,才能将这迷彩服也列入军服——
这衣裳虽好,不过大郑以火德立国,军中旗帜衣甲皆以大红为主,配色形制俱有定制,不是他个小小佥都御史说改就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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