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妻和美、儿女绕膝人——虽说两人侄儿和侄女还没正式过继过来——教女学生也不必避什嫌。后世哪有个学校只有个理科老师?等他回去,正好与宋老师轮换着教学生。
他铺开纸张,当即便要回信。但提笔时发现砚滴已干,便出去舀水。
他们住在卫所里,没有上下水,吃用水都是在外头大缸里存着。外头有士兵见他取水,主动要帮他,他只轻轻摇头,阻止那士兵。
他要给时官儿写信,怎能叫别人沾手?
桓凌想着宋时上台讲学时洒脱渊博形象,从缸边取个瓢,欲将水舀进砚滴里,却从微微波荡水面上看到张含着淡淡笑意,深深欢喜脸。
嘴角微抿,眼睛只稍稍眯起,尽力克制着、保持着平静自然神色,然而那片欣悦之情却是从眉梢眼角、从每个毛孔流出来,遮也遮不住。
难怪他看着周王神情有些熟悉,他自己好像……好像经常露出这样神色。他不晓得自己平常是否看个信就会这样,但从前早上对着镜子挽发,看脖颈、胸前是否有痕迹要遮时,若从水银镜中看到时官儿从背后向他走来,他就忍不住要露出这样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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