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齐王眼中闪过丝焦急,旋即强压下来,低头拱手:“儿臣只想为父皇分忧,亦是好奇于宋大人文章中以工商利农举措,想要亲身试行其法而已,并不在乎职分高低,行事时也愿意听三弟安排。”
他度着天子喜好,抬眼看向父皇,诚恳地说道:“儿臣与三弟自幼和穆,兄弟之间哪里在乎这些?们兄弟二人也该齐心合力为父皇、为朝廷做些事,给百姓们做个孝悌榜样。”
他这话正戳中新泰帝那颗盼着儿子们和穆相处慈父心。他轻叹声,朝着齐王摆摆手:“罢,你们兄弟间亲热友爱便是好事……你不必再撒娇恳求,做兄长在弟弟之下实在不合适,朕为你另作安排。”
齐王本来以为这回求不来什,不想这几句话竟说进父皇心中,又能得怜惜,心中大喜,连忙谢过皇恩,连声保证要用心做好此事,更操持好大婚之事。
他这里为能得桩见实绩差使费尽心力,在他眼中深可羡慕魏王却只想着与他换换差使:大皇兄在京时就是在礼部历练,他走后二皇兄也继礼部之职。他不求和皇兄们样进礼部观政,但至少可以去吏部,或者哪怕是到翰林院编书,也比主持这经济园更合身份……
魏王郁郁不平地行礼告退,却不知齐王比他更不平。
礼部差使虽然清贵,但他进礼部以来也不做只主持场选后和魏王婚礼,今年又不是秋试春闱之年,显不出他才干——便有甲乙科试,也是首辅、侍郎主持,他这办差皇子约摸连挂名都捞不着。
而他大哥如今手握九边大权,巡视过回边务,有实权有名望;三弟又得主持经济园这得圣心实务,将来若真如宋时在汉中所行般……纵比不上汉中,十分里得他个五六分,便足以给他脸上涂金。
齐王微微眯起眼,看向文华殿下慢慢走来王太监,深吸口气。他得将这经济园大业抢过来——或至少分杯羹。
新泰帝听到他这请求,倒是有几分意外,问道:“怎,你也对实务有兴致?礼部之事可都学会?”
齐王低首答道:“礼部各项事务儿臣还在跟着吕先生学习,唯知用心,不敢说会。但儿臣今日前来,是因不久前偶得篇宋状元论农商工皆可富国安民文章,细读之下深觉此法可行。儿臣知道父皇有意在京施行,今日来此便是为毛遂自荐,替父皇分忧。”
新泰帝笑问:“那你方才在殿前与你三弟说说话,可听说朕已安排他主持此事?”
当然听说,还听说他不愿意做呢!
不过他做哥哥不好告弟弟状,不然会有争宠陷害之嫌,只是笑笑说:“父皇说得是,方才三弟已告诉儿臣。但儿臣并非要与弟弟争这主持经济园之权,只想厕身能臣才士之间,竭力为父皇分忧而已。”
新泰帝微微摇头:“建经济园事,朕已交代你弟弟做,哪有做兄长反为下属,辅佐兄弟道理。此事待朕再作斟酌,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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