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府断没有厚此薄彼,便把自己在福建修水利、种小麦经验教给他们。至于肥料倒是各县按需购买,便是不买肥料,只要能把水利设施建好,保墒保水工作作好,自然也有增产之效。
也有几处邻近汉水,水路方便富裕县舍得花银子买好肥料,便留劝农官在府县之间往来奔波,细细学着他们种法。如此从播种盯到越冬、从越冬盯到返青、从施肥盯到用药,从松土盯到引水……
五月收麦,不到八月,各州县便缴齐今年夏税,将该运输边关粮食和税银押到府城。
粮食解往陕西镇军中,税银则同圣上钦点嘉禾道,由转运官解往京城。因献嘉禾是桩露脸大事,宋时又请周王安排位心腹太监、名有才干清客、名得力将领押阵,与府中官吏同进京。
周王自己不能进京,念及父母妻儿,便写许多信回去,在信中叮嘱王妃自描小照,并画几张皇子小照寄来。
桓凌担心解读《国富论》文章不如别人浓墨重彩、感情深刻,其实有些过虑。
因为除他公然往亲朋处寄信吹捧宋时,那几位天使学习完马列主义国富论之后都是密折上奏,直接递到御前东西,没怎太敢吹。密折中所奏工业、化学、物理之类新说颇有些难解,新泰帝只浮光掠影地看看,提笔批道:“汉中府今夏可还收祥瑞?”
祥瑞倒算不上祥瑞,只是麦三穗到五穗,比不得去年秋十三穗惊艳。
众人虽不像宋时那样见识过农科院良种种出七穗麦,但经去年进嘉禾洗礼,眼光都高,看地里束束也是金黄饱满麦穗都觉得不够争气。
差着水稻近十穗呢,又不挨个六穗、九穗吉利数,这可怎叫得嘉禾?与其下田看这些麦穗,不如用心研究如何用硫酸精炼磷肥,明年争取种出十五穗嘉禾。
面交待着进京之后事,面满心希冀地期盼着:“过十月贤儿便满周岁,也可接来汉中,也不知他还认不认得父亲……不成不成,十月天气正冷,元娘弱质纤纤,贤儿又小,怎经得起二千余里地颠簸?还是待他再大些……”
宋时和桓凌在旁听着,也叫周王勾起思亲之意——但
不过圣上亲自过问,自然要精心挑着好进上。众人收密折,便趁上课时报告宋老师,叫他挑出籽粒饱满好麦粒,照旧用玻璃盒封装好送上京。
宋时又广派人往实验田里挑穗多、饱满好麦子,抢收时先单将这几处连根刨出来,收起来晾作植物标本,之后才让人用镰刀、钐子收麦。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
有三十余座试验田丰产兼出嘉禾实例在先,又有冬天软广硬广宣传在后,自从去年冬小麦下种时起,汉中城里凡有田地人家,也不管大户小户,都各自盯着附近府城试验田学。
不光是附郭南郑县,上下游沔城、褒城、城固、洋县……乃至更远处州县县令都写书信、派劝农官来求教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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