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重又满怀着欣喜和期盼启程。越过广宁中屯、宁远、广宁前屯便是山海关。
入关之后天气比辽东暖和,雪地遮掩不住那多痕迹,永平又是北直隶大府,到处都是百姓住村落,哪里有辽东那适合埋伏荒原。那些刺客也不敢轻动,终于绝迹。而周王行则在永平府文武*员护送下急奔至居庸关,去见,或者等从汉中取来嘉禾褚长史前来相见。
车队将近居庸关时,亲卫指挥使便派最擅长骑马年轻卫士入关寻人。那少年军士在雪天也能将马打得飞快,眨眼便融入远处画中景致大小城门,而他们车队轧着雪赶到城门时,道披着绿袍绯色身影也跨马而出,迎上这队车驾。
褚长史从马上滚下来,隔着车帘深深拜,说道:“褚秀不负使命——”
请周王殿下带祥瑞入京面圣。
桓凌只怕那些人再有什动作,便接手指挥亲卫之则,安排哨探早晚轮班,扩大巡视范围。如此小心翼翼地前行阵,前路却越发清净,车队行进速度也快许多。
他们虽不知对方有什后手,小心防备之余,也抓紧时机加速奔向关内。车队走到广宁中屯时,恰好有道圣旨传到边镇,也让他们这些日子紧张和忧惧有所解脱——
九月底周王妃便平安诞下世子,圣上大喜,亲自赐名贤。
郑贤。
大郑皇长孙。
日子便听们老爷说有马匪入辽东,原以为是寻常流寇或兀良哈虏贼,如今看来倒不像,古里古怪。”
不是贼匪,而是京中故人,只为拖着不叫他们进京,而非要杀人灭口。
是不能还是不敢?
桓凌眯着眼看向京师,炽烈阳光与满目冰雪交融在他视线中,映得他心底片寒意:
是要拖着他们不能回宫缴旨,令陛下对周王失望?
那可不是株嘉禾,足
才出生就得天子赐名。
看来他们周王府无恙,王妃与世子无恙,可以少担心几分。
周王喜得贵子,更得知父母妻儿都平安无事好消息,顿觉心胸宽广——只要皇宫无事、王府无事,哪怕祥瑞被人劫走都不那令人忧心!
他并非要靠祥瑞邀宠,只是宋先生种出嘉禾,还愿将其法推而广之,令四海丰足,百姓安居。大郑得此良臣,这才是真正值得他入朝报喜,至于佳禾本身倒没那重要。
反正有宋先生在,哪年种不出嘉禾,明年难道没有更大喜讯可报?
是知道他们在汉中培育出祥瑞嘉禾,想在此地拦住他们,趁机去汉中抢夺?
是京里周王府……甚或小皇孙出事?
他到周王车中私下说自己猜测,也报出所猜之人。
寻常贼寇,甚至般臣子,谁敢派人对皇长子车驾动手?何况这位长子隐然已被圣上厌弃,不会再碍别人路。除非他们本来目就不是周王,而是借阻拦周王之举,对小皇孙有不利之处。
周王叫这些猜测压得心口沉甸甸,人也日益沉默,派几名亲兵先往京城附近探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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