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去拿自己算好草稿,面算钱面回头对桓凌念叨:“这是往宽里度,算京里神木厂长工价钱,若短工还能再便宜分。汉中府更不比京里,料想……”
正说着,桓凌忽然轻轻拍他下,朝窗外看眼,眼中露出几分凌厉之色。
难道是有埋伏?
宋时瞬间觉得背后凉,鸡皮疙瘩都泛起来,口中却仍然无事般说着工银、修路事。桓凌随口答音,不动声色地起身走到床边,拿起当作佩饰带来两把宝剑,借着身形掩饰,轻轻抽出剑身。
剑是普通书生都可以佩武器,他们微服出行时带上把……主要为好看。
,让他们在家也做做题。”
桓凌正算着每日从各窑厂运多少料、码头仓库存量维持在多少更合适,听见他这话也把脑子从计算中拔出来,低低笑声:“哪有叔叔出门做官,不给侄儿捎新衣裳吃食,就给出几道算数题?若是霖哥儿他们,往后可再不跟三叔要好。”
宋时抿唇笑,倾身凑到他耳边轻佻地说:“他们不跟三叔好不要紧,凌哥儿跟三叔要好就够。”
他们凌哥儿边算着这难钱粮数边都肯跟宋三叔好,这才是贴心好孩子。
要不是孩子太沉,宋三叔怎也得把他抱到膝上疼爱会儿。如今可惜抱不动,只好山不转水转,自己坐到人膝上,握着他小臂体贴地揉两下:“凌哥儿给叔叔算这些着实辛苦,三叔替你揉揉。”
不过他们带佩剑也是真正龙泉宝剑,千锤百炼出来折叠锻打钢剑,敛身坚韧、两刃削铁如泥,拿出来也真能用。桓凌倒提着两把剑走过桌前,在桌下悄悄交给宋时把,十分自然地走到门边,透过错位门缝观察外头动静。
宋时也从桌边站起来,假意抱怨坐得太久,腰肌僵硬,提着剑走到不碍事地方,准备看他眼色投入战斗。
桓凌看自己借着阴影掩饰抽出剑,插到门缝间,对着门闩轻轻
揉两下,只觉桓凌手臂上僵肉反而又僵几分,五指紧握,手背上青筋微露,不由得有些呼吸困难。他们眼下住可不是周王府高墙深院,而是借宿在农家院,连旁边小屋里都住着人,点动静都不能发出……
他吞口口水,深深呼吸几次,按着有些干哑喉咙道:“咱们还是先算出来得用多少工、多少料吧。咱们选定厂区到码头几乎没有大路,运输也不方便,是在附近建个码头,走水路从外地调运灰料方便,还是修条路到原先旧码头方便?”
就先修条水泥路面凑合用着,以后炼焦产量上来,再改建柏油马路。
他要自己烧水泥,用石料、粘土比烧好更便宜,两银子足以买数车,而砂料在下头河岸随便挖挖都有。天破着两工银就能请上20多名夯夫,搬运土渣运夫才三分银子个,建起这园区混凝土板房式厂房统共也用不多少银子。
估计连上铺路,都抵不过王府座大门贵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