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年纪虽小,却也是正在选妃人,眼看着就能成亲,对这方面明白得很,思忖阵便颔首轻笑:“这倒是好事!”
他们娶妻生子之后,关系总不会还如从前两人同行同住时,到那时将桓凌与宋时分割开就容易得多。
他只要这位名重天下三元才子辅佐,桓佥宪再好,也还是随他兄长起离开朝廷中枢吧。
他踌躇满志地吩咐:“宋先生买那些灰叫他们不必送,你们从宫中挑最好加倍送去,就说是本王……不,只说张二与他见如故,送些微物以表心意。”
可惜他通名时险些说出个“郑”字,不得已中途改口自称姓张,不然就报上母妃娘家王姓,就好让舅父家表兄们有借口上门拜访。
他又不知道自家身份,能劝这些是体贴他意思——
毕竟宋时都从庙里拜出来,有什忌讳?不过是怕他有忌讳。
他不愿再听那些告状,摆摆手喝声“住口”,那几个小内侍便都闭上嘴,乖顺地斟酒布菜。用不多久,两个打听宋时消息小太监便从门外求见,齐王唤他们进来,问他们宋时买什。
买五斤冬灰,二十斤石灰,听着香灰店掌柜说是过年做冬灰用。但却不是送到他自家,而是旧日阁老府,如今桓佥宪家。
齐王吃惊:“他买东西竟送到桓府,难不成他放着自己家不住,寄住桓府?他们可都是当朝大臣……”
也不知他成亲之后是要出宫建府,还是能像长兄当年那样留在宫里……三弟恐怕还要拖年才能成亲,这年若只留他在宫里,不知他们母子又要如何讨好父皇。
他满腹心思地去到庙里,代他母妃为近日生病贤妃祈福,又求座小金佛像和几卷经书回去,到宫中交与德妃。
德妃见他便满面欢颜,将他带进内室歇息,屏退宫人,亲自拿手帕给他擦汗,心疼地说:“辛苦儿。不过如今你王兄外家失势,贤妃又被她那好儿媳气病,咱们越发要善待他们母子,叫人挑不出错来,你父皇才喜欢。”
齐王挑挑眉,意气风发地答应着:“不消母妃多说,孩儿还不懂这些?且不说这个,今日孩儿遇上宋三元!他还真不似那些寻常腐儒,也不是那等味诗酒风流才子……怎说呢,有胸襟、有胆量、有气节,无怪父皇喜欢!”
他把和宋时相遇这段经历给德妃讲,说宋时吟诗,又感慨句:“那桓佥宪敢检举周王外家,也是个
从前他也听过龙阳、断袖,甚至还有什“男皇后”故事,可那也只是故事传说,从没见过两个做官公然以夫妻相处!
那宋先生还到庙里求子?
难不成他们同住府,其实只是借房子,私下里各有妾侍?
齐王想不明白,他身边内侍脑子倒快,转出个思路:“方才殿下是在个算命摊子遇见他,当时奴婢隐约听见摊主说要合什八字……莫非他要娶妻?”
他们二人年纪都不小,娶妻生子倒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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