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略尝口,客气地说声“好酒”。
快赶上超市28块钱瓶杂牌葡萄酒水准。
齐王自己倒颇爱这酒,口饮尽杯中酒,含笑对宋时说:“今日有幸得遇宋先生,本该送些礼物以表心意,可恨出来匆忙,身上竟没什拿得出手东西……”
宋时伸手虚拦拦他:“萍水相逢,如何敢受公子东西?公子若是有心与坐论道学,便与公子多说几句,若再提财物,恕宋某不敢多留。”
齐王听到“道学”两个字,嘴角笑容便有些僵硬,垂眸说道:“这个,难得遇到先生,本该请教,可来得匆促,事先未多做准备,怕在先生面前班门弄斧。今日特地请先生出来,其实还有件事要与先生说。”
齐王比周王财大气粗得多,没带他回庙里,而是在附近寻座有名酒楼宴请他。随着酒菜上来,还有群良家妇女打扮,却捧着琵琶琴瑟,走路如风摆柳,看就不怎良家少……少男。
宋时是见惯大场面人,带“南风”小论文都写过几篇,非要应酬话,面对这几个人自不在话下。不过如今他是有家室人,还能在外面随便看别人吗?哪怕只在这儿逢场作戏,回家见桓凌能不心虚吗?
外人可辜负,内人不可辜负啊!
反正齐王要跟他演白龙鱼服戏码,他索性也不把这小屁孩儿当皇子,端起长辈架子说:“听说公子是来进香礼佛,公子年少,恐怕还不到虔诚信佛时候,那便该是替家中长辈来。既是代长辈礼佛,更该斋戒持静以明孝心,怎好便叫这些人来侍宴?”
齐王是知道他有断袖之癖,特地叫人安排美貌少年来侍宴,谁料他竟不领情,面上也有些过不去,抿抿唇,骂身边内侍:“谁叫你们弄来这些浊物打搅与宋先生亲近?宋先生是天下文宗,身份清贵,叫这些人来岂不是污他眼!”
他微微抬身,倾向桌子那边,带着点儿故作神秘意味说:“是来为先生指点条避祸之路。”
宋时心里蓦地跟过电样,
那些唱曲儿颇有眼色地下去,内侍脑子也灵活,下去命人把带来金华酒换成葡萄素酒,又添几样素斋素果。
齐王脸上有些僵硬笑容又重新恢复真诚,上前扶着宋时手臂说:“在下仰慕宋先生久矣,今日得见,才知先生风采远过于传说。在下姓zhe、姓张,在家中排行第二,年幼尚未取字,先生唤张二便是。”
宋时从善如流,叫声“张公子”,不动声色地抽出胳膊,与他分宾主坐下,便问他特地寻自己是有什事。
齐王摆出贤王架子,含笑答道:“海内书生,谁不知宋三元之名?听说宋大人在此,若不见面怎能甘心,半路相邀,却是有些失礼,便先饮杯酒自罚。”
名侍从斟两杯葡萄酒上来,先奉给齐王,又劝宋时:“宋大人也刚从庙中回来,不宜饮荤酒,也尝尝从家带来西域葡萄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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