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上过药地方凉凉,有点担心地问:“你没给抹二、无名异吧?那个感觉有点毒,那浓药浆不能随便往粘、往肠子里涂啊!”
桓凌含笑把药膏递过去给他看:“这是加牛黄、冰片、麝香合成,能止血、去腐、生肌。那无名异虽好,却是未经提炼土石,怎舍得用在你身上。”
你倒舍得用在自己身上。
宋时不知该怎形容他这种以身试药神农精神,只好先敬佩。敬佩之后,也跟他说自己要“炮制”这药品事:“这药毕竟是石药,天生有,bao烈之性,需要煅去其烈性才更好用。今天晚上大哥过来看时,就请他帮订套炮制这药玻璃器皿,回头有些需要计算分量地方,还得你来替算。”
他说得理直气状,桓凌答应得也毫不迟疑:“这不算什大事,时官儿再叫声‘哥哥’,就答应你。”
得近些,才见他眉心道浅浅折痕,像在忍耐着什似。
难道是那里还在疼?
桓凌想看看他伤得如何,动手时又有些迟疑下,先去库房里翻出盒添真麝香、牛黄、冰片制药膏,带回屋里去看宋时。
刚拿回来药膏有些凉,他倒在掌心捂热,单手伸进被褥里解开宋时衣带,凭着手感摸到伤处给他上药。
宋时半梦半醒间,忽然觉着有些不对,仿佛又回到昨晚被人按着研究天理人欲时候,而且想要动扒开那只手也扒不动,倒像遇上鬼压床,吓得他拼命挣扎。
在这炕上叫哥哥……
宋时老脸微红,实在不怎想叫,但这身体又不争气,不能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推开他,只好含含糊糊地叫声“三哥”。
反正他从两家论都得行三,这叫还不算太暖昧。
宋时自欺欺人地叫完,按着太阳穴抬眼看向桓凌,却见他眼睛亮得灼人,张脸在他面前慢慢放大,终于近到模糊不清地步,低沉声音也在他耳中回荡起来:“们时官儿怎这爱人儿呢。”
这下子竟从梦中挣醒,可醒来之后,情境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仍然是被人按着挣扎不开,仍然是昨晚那个人在身边看着他。
这场景、气氛、灯光、动作……无不暗示着要来个鸳梦重温。
他有些口干舌燥,下意识抓着桓凌手问:“你要做什!”
“先替你上些药……昨晚是忘形,若是再轻些儿就好。”他面道歉,面将药膏辗转抹均匀,说着说着又教训起师弟:“怎也不吃东西就睡?这样胃口怎受得。昨晚你恁般辛苦,今天就该好生用些滋补膳食,早早歇息,不用等回来……”
宋时这会儿说不出话来,只能抓着棉被躺平任他数落。好容易忍到他上完药,深呼吸阵平复身上反应,爬起来说:“等你有正事,哪儿跟你样,光想着昨晚那点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