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不被查,得自己立身端正,哪儿有犯罪再恨人家抓?
他揉揉桓凌头顶,安慰这个老实孩子:“不能这说,周王背后既不是你家也不是马家,而是当今圣上。马家若被查出罪状,那是他们自己辜负圣恩,干周王何事?”
就好像康熙太子样,索额图下台不也没把太子牵连下去?废之后还有个再立呢,后来二废太子也是太子自己窥视帝踪,作出来。
当然本朝事不能这简单代入,谁知道天子对周王爱有多深呢?
他手指滑下来,抹开桓凌紧拧眉头:“你也不用操心马家事,他家只是臣子,周王却是金枝玉叶,何须靠个臣子权势?你该查什就查什,不然叫圣上以为你私下包庇马家,周王岂不更要受怀疑?”
这下去不行。
不利摄养之道。
吃罢晚饭,桓凌便劝宋时:“这些日子公务繁忙,晚上不知拖到几时才能回来。你也不晓得自己回来早用晚饭,成日家等等到这时候,肠胃都叫饿坏。不如还是回宋家去,有娘和纪姨娘照管着你,也放心些。”
得吧,你还不知道为什不敢回家?
宋时暗暗翻个白眼,说道:“都跟大哥说好先不回去,倒是你院里有什事,今日回来这晚?难不成是马尚书案子又有阻碍?”
桓凌抓着他手贴在脸上,闭上眼感受着眉心被指尖滑过时皮肤绷紧感觉,嘴角微微勾起:“你说是,自然不会包庇马家。若想着这些,当初弹劾那几名待派驻边关将官作甚?只是这几日围着周王连接出事,想起来有些唏嘘而已。”
但朝中事从不讲天理良知,只讲权势。他只怕马家之后,就有人要剑指周王……和他。
唯令他安心是,宋时是个三元魁首、天下文人之望,不管背地里推动此事是谁,为着名声着想,也不敢轻易动他。
他将宋时手拉下来,在掌心轻轻吻,含笑说道:“早些睡吧,明
虽然审是边关怯战将领和兵部下面贪贿、所任非人之事,但里外里和兵部尚书脱不开关系,他索性简略下。
桓凌却认真答道:“你猜得不错,马诚案还真牵连到马尚书。而且不只马诚等边将,京里六科给事中也忽然都听到些马尚书把持兵部、私用兵库钱粮风声。”
这案子不是难查,而是查得太顺,就像有人生怕他们拿不到马尚书与这些人牵连,故意将把柄往三法司手里递样。他不觉皱紧眉头:“如今周王出宫、祖父亦辞官离京,只剩下马尚书尚在部堂位上。”
这些人下手也太急迫,分明就是要借着这案子将马尚书拉下去,彻底斩断周王臂助。
宋时明白他因为那句“要嫁少年天子”流言之故,心里总觉着亏欠周王,但他们家就算真对不起也是对不起周王,与马家没什关系。马尚书自己贪污公款、任用私人,不是桓凌弹劾,早晚也有别人,到时候难道不是样被追究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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