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知道这消息还是晚步,重华宫桓王妃那里也听到这消息。
桓元娘自幼清高,曾与人订婚,退婚之后再嫁周王之事在心中都算得上污点,对周王片忠贞更不容人玷污,听到这消息后气苦得几乎落泪。那句“要嫁少年天子”更是诛心之言,她忍耐不住这样诋毁,当即扔下绣到半经页,命总管太监将传谣人抓来。
在外头传这流言人索不着,宫人倒是抓来不少,叫太监、嬷嬷细细审阵,那些宫人便招承出确实有人说过此话,只是也都说不清当初是谁第个说出这话。
桓元娘悲愤道:“是本王妃平素治宫太宽仁,纵得你们胆大妄为,敢这样污蔑、周王与名声。今日若再不教训约束你们,这重华宫中哪还有半分何规矩可言!”
她便教人将满宫内侍、宫女聚在殿下,将那几名宫人绑到春凳上,当众打板子。
也等不到他们闹起来。
但后宫长日无事,无非便是争宠、争位份、争子女前程。周王这些年稳稳压在满宫皇子之上,如今好容易有可以扳动他着力处,怎能轻易放过?重华宫在这十目所视、十手所指之下,终于还是透露消息出去。
却不关桓家之事,而是宫女私传句:“不嫁少年才子,定是要嫁少年天子。”
桓王妃如何摔经卷、与丈夫耍小性子、被婆母申斥都不是大事,唯这句下人所传话却是最致命。
这流言其实是下人所说,与王妃无关,但陛下年纪渐长,这几年也多有疾病,又怎能听得这样带着诅咒意味话?然而若只是普通宫人所言,就令天子知道,也只是将人杖毙,再罚罚掌宫务德妃,只怕也未必动得身居庶长、圣眷深厚周王。
虽只是小板子,但当众受刑之辱却叫人难堪,重华宫中时哭声震天。贤妃派来太监卢重急急赶来时只见这般场景,也有些失措,连忙上去向王妃求情,说是贤妃娘娘要亲审这些人。
可宫人不能私自乘车,这些人都叫王妃打成这样子,又怎能带去景仁宫?
桓元娘倒是无畏,神色坚毅地说:“本宫亦是依宫规处置这些妄传流言之人,与母妃亲自料理是般。卢公公若不放心,与公
唯有将整个重华宫、景仁宫都牵扯进去,才能将此事闹大。
这句话传出重华宫当天,便被人颠倒因果,重新编个故事,赫赫扬扬传得满宫皆是——
周王妃早年因嫌弃宋时未能考中状元,故而弃婚入宫,欲嫁个少年天子。如今却又因周王母家出事、地位不稳,而与周王情谊不穆,摔周王亲自寻来给她经卷。
贤妃在宫中听到这消息,只觉头痛如炸开,眼前阵阵发黑。
她父亲马尚书还在家待罪,又怎敢坐视这流言传开去?此事必须得先查清楚是何人所说,是否有人故意陷害,才好去御前应对。她急匆匆叫总管太监,命他带着那听到流言小内侍往景仁宫认人,务必将相关之人都查清楚,带往她这里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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