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光这两宫贵人,更多有子有宠妃嫔都将目光投向那里。
宫中没那方便得到前朝消息,高位嫔妃能召见家人,多半命内侍出去传旨,叫家中女眷递牌子进来参拜;低位嫔妃难得召家人入宫,只得把目光盯住重华宫和景仁宫,从这两处动静上分析外朝动向。
然而贤妃素来八风不动,周王则几乎是让人封重华宫,出入都是贴心可靠太监宫女,别说内里消息透不出来,连外头消息都休想传入重华宫中。
满宫中都想看看贤妃与周王妃这对婆媳会不会因为两家互相弹劾之事结下嫌隙、周王妃又当如何对待兄长当朝与宋状元与诉情爱之举,却总
公执法,还是有意叫他包庇姻亲,帮他收拾烂摊子。可不管当时圣意如何,桓凌却是真查出错、抓人,还在边关立下几场监军之功,这些确凿罪证落入圣上眼中,便不想查也定要查。
如今桓凌才只查个开头便捆这多人回来,若再细究下去,不知要牵出多大案子。单凭周王和贤妃圣宠或能保住马尚书命,但马家赫赫权势只怕是保不住。
那周王隐形太子之位呢?
周王年纪居长,天然比别皇子强上筹,她恕儿是争不过。不过万这回他因马家之事受牵连、遭圣上厌弃,底下这些孩子皆非长子,又有谁定比谁更强些?
虽然周王之下还压着个二皇子齐王,但齐王母家出身勋贵门庭,家门不够清贵;齐王又随母家性情,好武厌文,既不似周王般受宠,在朝臣中也没有那多支持者。而她伯父历任三朝,曾仕士首辅,父亲也曾官至二品巡抚,门庭清贵,绝非那些勋戚武人可比。她所出魏王更是聪明懂事,深得圣上喜爱,甫过十岁便与兄长们起封王,如今又要与二哥齐王同时选妃,成亲之后便也成大人,能到朝中历练……
她手托香腮,看向景仁宫方向,心中细细分析着自家儿子争位优劣之抛。耳中断续传来大宫女可惜议论声:“再好也是断袖,又当着圣上面牵出此事,只怕前程也断,只可惜宋三元才学绝世……”
容妃心情颇好,随之微微笑:“这也未必。桓御史之言或许只是为洗脱祖父结党重罪而自污,宋状元与他情谊深厚,肯搭上自己帮他辩白也难说。毕竟桓大人若只在家养些小厮戏子之流,也不耽误成亲生子,唯独宋状元这话说出来才是无人敢置疑。”
不过此事是真是假也都无所谓。宋时这个三元及第身份摆在那里,就是天下读书人效慕榜样。管他好南风北风,点点私德瑕疵又不会妨他文章才学,只要能收服他,将他摆在身边,便能收天下读书人心。
眼看着各地秀女就要入宫,过不几个月便能选出王妃。等她恕儿成亲开府之后,便叫他常常向宋状元请教学问,慢慢地收服此人……
她心思轻转,也和德妃般吩咐着:“叫人盯住重华宫,看着那边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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